乌贝尔

乌贝尔身着崭新的伯爵礼服，骑着坐下全身覆满护具的大马，如凯旋而归的大将率领他的卫兵和囚徒进入帝都乌尔庭。乌尔庭街道两旁行人翘首以待帝国忠诚的领主带来向女帝布鲁诺进献的礼物。乌贝尔骑在马背上，目光直视前方，展现乌贝尔家族的气度和骄傲。队伍中间是收押托雷王子的铁牢笼。

“叛徒，可耻！”

人群中高喊着向托雷王子扔鸡蛋和菜叶。

乌贝尔佯作不知，继续行进。

队伍在宫廷门前停下，静待女帝布鲁诺三世的召见。

宣召官亲自来接，乌贝尔随宣召官步入宫廷。

“女帝陛下，擒获托雷王子的乌贝尔中爵到了。”

宣召官禀告完毕，恭身退下。

“女帝陛下，臣乌贝尔前来觐见。”

乌贝尔单膝跪地，目光垂下注视暗红色大理石地板。

女帝布鲁诺抬手，乌贝尔起身。

“辛苦乌贝尔中爵亲自押送。”女帝说。

“为陛下效力，臣自当亲历亲为。”乌贝尔中爵行点头礼。

欢迎乌贝尔的不止宫廷政要，还有军政要员。

“带上来。”国防大臣命令道。

两名帝国卫兵提着托雷王子走入帝国大厅。托雷王子身上的菜叶已经清理干净，只是他身上粘稠的蛋清和蛋黄无法简单清理。他的脸上和金色长发上也沾满蛋清和蛋黄。

“看来朕的百姓并不欢迎你，托雷。”布鲁诺说。

“我只想知道我父亲在不在帝都乌尔庭。”托雷问。

布鲁诺轻拍手掌，两名卫兵带里昂入殿，只是同样的戴着手铐脚镣。

“父亲。”托雷喊道。

“你我相见时便是死期。”里昂说。

托雷望向女帝布鲁诺，“堂姐，你真会杀死你亲爱的堂弟吗？”

女帝布鲁诺注视托雷的眼睛，面带微笑，那是强者对弱者的自信。

“堂姐，堂姐。”托雷觉得有生还的希望，挣扎着起身要走向布鲁诺三世。两名卫兵死死压住托雷，不让他挪动一步。

“笨蛋，你觉得她会放过我们？”里昂骂道。

托雷继续抱着虚假的幻想不放，“堂姐，堂姐，救我，我是被逼的。”

“哦，里昂如何逼的你？说说看。”

托雷望了里昂一眼，里昂扭过脸去，不愿见托雷的丑态。

“怎么？说不出来了？”

“父亲，不，叛逆里昂威胁我如果不跟随他，他就剥夺我的继承权。”

“哦，当真？”

“千真万确。”

“谁能作证？”

托雷望向里昂，“求您了，说句话吧。”

“里昂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孙。”

“快为我作证，我还没活够。我真不该随你来战场。”

“为了苟活，你连家族荣誉也不要了吗？”里昂质问。

“为了家族的传续，你就说句话吧！啊！”

里昂不忍羞辱，流出泪来，“杀了我吧，全部都是我的错，跟我的儿子和大臣们无关。我只求女帝你不要剥夺我封臣和领主的生命。他们随我奔赴战场完全是出于忠诚，错只在我一人身上。”

“听见了吧，堂姐，听见了吧。他承认了！他承认了！”

托雷无所谓场中投来鄙夷的目光，他只想活下去。

“根据帝国法律，你知道后果。”布鲁诺三世问里昂。

“死罪。”

“里昂死罪，托雷同罪。待兰道将军出征带来凯旋的消息，即刻将此二人押送帝国广场执行死刑。”

卫兵提起里昂和托雷便走。

托雷脚蹬地板，大声呼喊：“堂姐，你忘了你说过要护我爱我的吗？”

卫兵停下动作，托雷继续喊道：“女帝要信守诺言？”

众臣看向布鲁诺三世。

“帝国法律高于一切，朕身为女帝亦在法律之下。带走！”

“堂姐，不要，我是你最亲的堂弟啊！”

随着托雷和里昂被拖走，御殿再次安静下来。

“乌贝尔中爵，鉴于你的功劳，朕赐予你白银将军称号，金币十万枚，良田百顷。”

乌贝尔再次站在中央，致以低头礼。

“谢陛下。”

乌贝尔归入大臣之中。

“兰道大将。”布鲁诺三世语气如利剑般锐利有力。

“在。”

兰道出列。

“出征的准备做得如何？”

“只待陛下一声令下。”

“三日后出征，不可给敌人留喘息之机。”

“遵命。”

兰道致以点头礼，以专属统帅的身姿优雅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