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晚上小区内散步,又见了两只一老一少的刺猬,一前一后缓慢而又匆匆地爬行,它们要从东向西穿越小区内六米宽的环形人行道。它们要到哪里去?一条多事的白色的宠物狗儿盯着它们看,目光跟随刺猬缓慢地转着它的小脑袋,直到刺猬消失在西边的绿化带中才不舍地离去。我便也停下脚步,并不打扰它们,直到它们都各自离开,我才继续前进。
小区环形人行道有一圈雨花石铺就的细水渠,初入小区的时候,因为是新建且最初设计也是常年有一圈流水环绕,细水渠中有大约五公分深清澈的水流淌着,瞬间让我想到了江阴古镇中小桥流水人家,悠闲而怡然自得的村民们热情招呼着游客,间或向游客们解释何处洗衣服何处淘米,以及村中水流皆为节能的内部循环供应(至今也没有整明白原理,择日再去一次一探究竟。),仿佛看到了几位喜欢写生的学生铺开画板为过往的行人来一个速写……
在吴江的乡村胡同巷子里,我见到一只如硕鼠般的爬行动物,悠闲而缓慢地爬行着。我不认识它们,看了它们很久,竟然不止一只。它们似乎并不怕我,依然我行我素。我便问村民,村民们笑答:“哦。这是刺猬,可爱的小动物。”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刺猬,浑身带着刺儿的刺猬。后来查询资料得知,它们深夜行动,以各种昆虫和蠕虫为主要食物,属于人类的好朋友。哦,刺猬是自然界的杰作,是可爱的小动物,我记下了。这是,我到吴江旅游中印象较为深刻的一抹记忆。
往后,工作,极少见到漫步于道路上的刺猬了。是因为城市的聒燥还是因为什么,我且不知,竟然有点希望再次看到缓慢爬行的刺猬了。
所以,每次见到刺猬,我心中总会升腾起一些快乐,当然也会引发我的一些思考。
一根根刺,是自然界馈赠神奇的生存外衣。如带刺的玫瑰,美丽而不失力量之威严。
一根根刺,是护身的铠甲,如万里长城的防御体系。没有铠甲不足以捍卫生命的不容侵犯之威严,而持续戴着铠甲,有时候也会渗透脊髓进入体内。铠甲是树立起来的不容侵犯的威严,可以保护自身免受外界的伤害,可以让自己看起来很勇猛,是让内心可以有一丝安全感的慰藉。
一根根刺,是思维的坚强,如孙子兵法之于上将军。没有坚强不足以奋勇拼杀在战场,更难赢得百战百胜的佳绩。持续智慧着的坚强会变得如铁如石般冰冷,会让内心不再柔软,甚至会有一些麻木。坚强可以让自己在困难面前勇敢地站起来,是向自己宣告成长变强的具象。
一根根刺,是友谊的距离,如恰如其分的处世之道,不远也不近。没有适度的距离不足以界定人与人之间的边界,亲密的、友情的、敬而远之的不可以混为一谈而迷失了方向。持续拉进的距离,也许是思绪的任意驰骋,如果不厘清思绪的方向和距离,终将会因为不够理智而将恰恰好的亲情、友谊埋葬。所谓,人至察则无友,水至清则无鱼。恰当的距离,是给彼此的一方美丽的自由空间,是给自己的也是给对方的思考和活动空间,是醉人的神圣的不可入侵和亵渎的“情分!”
带着刺儿的刺猬,那刺儿这是自然界馈赠的铠甲、坚强和最美的距离,刺猬蜷缩起来像个球儿,可以滚动,变成了另外一种生存的智慧,对于它自己而言并不痛疼,是一种防御手段。人类存在于社会,不断地探索,发展科学,尊重自然,也要向内反思思维的积极前进性,才能从刺中看到前进的智慧,而不是一味沉浸于哀怨中,慨叹自身的刺儿是一种无奈的选择,而黯然流泪荒废了时光和自然界的美意。
二十几年前,我就想着那个时刻戴着铠甲的刺猬,卸下铠甲是什么样子?只是,至今未能如愿。也许,自然界的杰作,并不需要我们去哀伤悲叹,欣赏、敬佩和学习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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