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前的风有时会吹过那片盛夏的甘蔗林,吹过旁边躺在桃树下倦倦睡去的程迦,以及从家里带面给程迦吃的阿嬷。蝉鸣应该也是有的,在无数个田埂边玩耍的夏天里,风吹着阿嬷齐耳的短发。
有时也吹过星河灿灿夜幕下的巷子里,蝙蝠在夜的包裹下从屋檐倏地飞出来,一群孩童不厌其烦的追逐着玩木头人捉迷藏的游戏,还不懂世间有那么多欲说还休的悲伤。阿嬷摇着一把蒲扇坐在家门口,和一群邻里闲聊谈笑。
也有月光清亮的冬夜里,阿嬷出去打牌,程迦睡醒了常常站在亮如白昼的院落里喊,阿嬷有时应她有时不应,她转身又回去睡。那时养的猫总是一起赖在被窝里,也有时候半夜热醒了,听见阿嬷梦呓哭着喊自己的母亲,喃喃地变回一个孩子。
在这些风一样的记忆里,时间仿似可以轮回,每一回,都清晰地让程迦回到久远的小时候。那时候的阿嬷真年轻呀,一切都是刚发生过的样子,像一个脆弱不忍深究的梦。
程迦时常陷进这样的梦里,住着过去的阁楼搭起又坍塌。在虚虚实实的间隙,程迦只想趟开碎裂的现实走回去,拍一拍如婴孩一般哭泣的阿嬷。
可是,总有一个讨厌的可是。
不管程迦再如何的站在月光下喊,再如何的想伸出手,她的阿嬷都不会应了。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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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说还休 轮回 阁楼”
片刻老友约定「三天见真章」群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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