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路上塞车。”他很惶恐。
“没关系，我也刚到。我给你点了茶。”她笑容温婉。
“以前每次迟到，你都骂我。”
“你迟到，我担心你忘了，或者出意外了，越想越烦躁。”
和茶一起送上来的，还有咖啡。“给她加两块糖。”他吩咐。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擦干净。”服务员惊慌失措。
“没关系，去忙吧。”他安抚快哭出来的服务员。
她缩回手，递过纸巾。“有次你把服务员打了！”
“他活该！他把火锅泼你身上，不道歉不算，还说你挡道。打他一拳算轻了！”他仿佛想再来一拳。
她轻轻笑“我闺蜜说，这个人脾气这么爆，你要考虑清楚。”
他不好意思地挠头“和你有关的事，我总是容易火大，刹不住。”
她抿嘴“我懂。每次给你发短信，打电话，你不回，我就想和你吵。”
“有一次，你让我早点回家喝汤，我加班回去都十二点了，你还逼我喝。”
“那汤熬了三个小时。”
“当时我骂你不懂体谅我加班的辛苦。”
“当时我骂你不懂体谅我做家务的辛苦。”
“后来我加班住宿舍。”
“后来我让你有本事不要回来…”
两人沉默了一会，同时开口“对不起。”
他有点迟疑“现在，你还吃安眠药吗？”她点头，又摇头。
他覆住她的手“我们…”
她睫毛微微一颤，似蝴蝶飞过沧海，抽出手，拿出信封，“这是你要的东西。”
良久，他接了过去。
他和她轻轻拥抱了彼此，却用力到指关节发白。
“再见。”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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