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我从当年一位初中同学的校内网日志里,看见他提起你。他没有写下名字,但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回忆和想念的是你呢?
“那时的我们呢?
那时语文课上你不经意的一瞥便让我几堂课都泡汤;
那时只要你在教室总能在某个地方找到我的身影;
那时黑板报上总有我们共同的劳动成果,而我单向的以为它就成了某种见证某个约定;
那时我借给你的书中总会有些无关风月但似乎与风月有关而自己也看不懂的句子;
那时作为文娱委员的你总喜欢在中午的时候点我唱歌,而到那时我却紧张不已。
那时我们没有牵手,没有拥抱,没有眼泪与揪心,只有自己的内心被充盈着!
那时总觉得校园的跑道远不止400M,就好像记忆上那段时光所占据的尺度远超过三年时光的量程!
想起那段时光,也想起时光所牵扯下的那些人。终究那份单纯已不再使你让我情感‘在眉头与胸口反复荡漾。’但是,翻开留言录----在这些绛紫霄红的夏天,逗留了我太多的回忆:欢笑与愁绪,依伴与离别……”
曾经的依伴与别离呵,恍惚模糊,细思却又清晰得如同伸手便能握住你的手,将你从过去的时光里拉回我的身边,将你从死神的手中,抢回我的身边。
我和她是初中同学,初中班上有六十多个人吧,我比较内向,大多时间都花在功课上,爸爸虽然不说,但我能知道他对我的期望有多高,我自知做不到年级前三,怎么也得做到班级前三呀!我有点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也并非孤僻到独来独往,有三个入学便最先相识的朋友。须要解释的是,我的小学和初中就读的学校不属于同一个乡,我们小学毕业后都是被分配在本乡的初中的,只是因为这个中学的校长和我家有些亲戚关系,我姐也在这里念,所以我也来了这个学校,所以初来这个学校时,除了我姐,我没有认识的人了,我姐比我高两个年级。这个学校跟我们乡的学校距离我家差不多远,都很远,走路得走一个多小时。
这三个朋友中,有一个念完初一便转学了,她给我留了电话号码,不过当时我家没有电话,后来有条件打电话时,她的号码已经不通了,我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有一个叫做筱鹃,她哥哥以前在这个学校声名很好,总是名列前茅,老师们至今仍交口称赞。她成绩也很好,有很多课外书,都是文学类的,我就是在她那里认识并借读完三毛的几乎所有作品的,不过后来我和她的关系淡了。
另外一个是燕子,燕子是个单纯率直的女孩,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虽然成绩一般,不快与快乐同样藏不住,大多数时候是快乐无忧的样子。我们一起去厕所,一起去食堂,一起做值日一起放学,后来住校了,一起去宿舍,一起睡觉,肚子饿了一起去买了泡面来,等熄灯后躲在被窝里一起干啃——我和露蕊从来没有这些共同的小亲密,我也从没见过露蕊吃干的方便面。初中毕业后我和燕子就分开了,直到今天仍是彼此最亲爱的朋友,只是当年关于她、关于我们的事迹和感情,我总也想不起来多少了,仿佛被什么东西覆盖或被粗鲁的清扫了一遍一样。而如今,我们虽亲如从前,甚至在时光的蕴酿中比从前更亲,却是很少交流和见面的。燕子一直不喜欢筱鹃,至今都是。
那时候并不认识露蕊,或者说只是知道她的存在,却与我无关,我们几乎没有说过话,甚至相互连正眼都没有对视过。她是班上的文娱委员,负责在下午上课前的十五分钟里,带领大家唱歌,或者她独唱,或者她点名,点到谁就谁唱。我和她无交往,她自然不会点我。
关于她的最开始的记忆,是她有一次教全班同学唱《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她的声音很清很柔,唱这首歌很好听,听起来就觉得她就是一朵柔软的云,是晴空里的清云。而我最初只因觉得这首歌好听,才记忆了她的。至于歌中唱的是什么,我全没理会到。
我们真正的交往和情谊,开始于初三,也就是说,我们虚费了两年时光。也就是说,从初三到高二,从20XX年秋九月的相识,到20XY年冬十二月我们通最后一次书信,其实仅仅共同拥有了不到两年半的时光,而且真正一起相处的,仅仅初三一年。每当思念及此,总让我怅恨泪目。
(未完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