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是个有些意思的人,出名的老实但偶尔会在工作群里因对某些学校的决策不满而大放厥词,比如:学校不按国家法定节假日放假,他会在群里说:“想问问领导,咱们学校还属不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然后校长便请了他去办公室喝茶。
遇事儿他随礼很积极,但儿子结婚生子之后便极少来往俗事,他说自己以后没事儿了再随礼毫无意义,但他儿子现在离婚了!
他很好色,但媳妇却极丑;他是出名的惧内,却能大胆的和一个每日在桥头独舞的、竹竿一样的女人跳交谊舞;他吃饭从来不买单,但只要有机会肯定凑热闹;他自称自己是学科泰斗,但没人爱听他的课……
他每次遇到我就喊我师妹,其实他复习了N年后和我一年读的同一所学校。于是我便戏喊他二师兄,他哈哈哈大笑后便默认了,然后真拿出一副兄长的口吻批评我言辞太过犀利,还故作嗔怪的样子说不要总是过于冷傲,目中无人!
二师兄很白,而且是粉白,他的头发从前额顺着头顶一直退到后头顶,但又退的不太干净,弱弱的几根儿灰白的细丝掩映中露出粉白的头皮,如荒漠中几棵垂而不死的绿植,虽憔悴可怜的让人担心,但似乎又显示着顽强的生命力,两鬓和后脑勺有较多头发稀疏留守,只是黑白各有自家的地盘儿,满头所剩的发丝又细又软还略长,有风便摇曳生姿,特别是头顶的几根,如几个调皮的孩子在跳舞。二师兄是个讲究人,平时总是打扮的很精致,头发更是倍受呵护,总是是染的黑黑的,但日子稍久发根便会露出破绽,黑白分了段儿。
昨日校园偶遇,忽见其头发有些怪异,不觉多看几眼,遂忍不住大笑,您可以想象一下,头顶是粉白的头皮,两鬓和后脑勺那屈指可数的、细长绵软的头发除了黑白,更有了暗红和金黄还有灰黑灰白……他见我大笑便把那张粉白的大脸一沉:“又笑什么?”我一本正经的说:“师兄啊,您的头发颜色太丰富了,头发不多颜色不少,平均两三根儿就一个色儿,都快成彩虹了,这潮流要是引领起来,把理发师都得愁死啊!您是怎么做到的?”他也笑了,轻轻摸了摸后脑勺说:“原本染的黑色,这游了一暑假泳,掉色儿掉的,这几天没收拾呢。呵呵!”
我急忙摆摆手,摇摇头,说:千万别收拾,这样太养眼了,您的头简直就是一副彩铅的画呀!”
他白了我一眼,尴尬的笑着说,真拿你这张嘴没办法!你气死我得了,转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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