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于学习,很少下来陪母亲逛街,想想也从未感受过母亲的辛苦,或许哪怕问问她睡眠好吗?工作累吗?几乎没有。
深秋即将来临,丝丝的凉意已明显在身,母亲催促我要添加秋衣了,不然说我今年长大不少,没得衣服穿了,我想想,是的。
那天,一个晴朗的下午,我提前把作业做完,就陪母亲去了趟商场。出来等车的时候路过铁弗寺,下午三点半左右,我们等着四点的车可以直接到家。我和母亲在黄墙黛瓦、庭院深深的铁弗寺门口晃悠,母亲可能累了,她在一块清幽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我帮母亲提着大小袋,环顾四周,欣赏着铁弗寺的古朴院落,也仰望着头顶参天而立,冠以覆盖的百年银杏树。时下正是硕果累累,金黄的果实伴着半绿半黄的曲叶垂垂挂下。
母亲笑眯眯的说;‘为什么寺庙里都种银杏?因为银杏不长虫子,而寺庙也为避免杀生’。我领悟到课本上是学习,出来是见识。
正和母亲聊着,一阵阵秋风唰唰而来,乘着风劲几颗熟透的果子噼里啪啦的掉在了母亲的头上、肩上、背上,不一会儿脚底形成了一片。我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番境界,一种豁然开朗的情绪油然而生,仿若秋的完美显然我眼前。
只见母亲蹲下,捡了一个剥开,发现里面是完整的果实,一种快乐的表情溢于言表。
母亲觉得烂在地上或被人踩烂都可惜了。也许有人会说,’市场上买买也便宜,五到十元一斤随处可见。可母亲说;‘自己亲手拾摘吃起来更有味’。
银杏可是好东西,当营养食物也可疏通血管作用。母亲边说边拿起袋子拾地而起,她围着一棵树转一圈已经有一斤多了。
这时,也有人过来对母亲说;‘这是啥?能吃吗?到家里种一棵不就行了’。母亲打趣的回道;‘等我种一棵再到结果实恐怕要等个几十年了。’
扫路的老伯扫完了路边的枯叶,随后问我母亲;‘你够了吗?不够的话我簸箕里也给你。’
母亲急忙的回答;‘够了够了’。说着,那老伯身手不凡,像猴子似的爬到了树上,越爬越高!这下把我母亲吓坏了,喊道‘你干嘛啊!你下来,不要为了几个银杏从树上摔下来,那我罪孽就重了’!
老伯说;‘没事,我把树枝摇一摇熟透的银杏果就会掉下来,你只管捡’。果然,摇了几下的银杏果像阵雨似得滴滴答答阵阵落地。
老伯依着大而宽的上下装,固然不是他的尺寸,军黄色的上衣旧而不整,由于过大成长衫,蓝色的基布裤子污迹油面,一个为生存谋生的无奈老人。
回到家,母亲把带皮的银杏泡在水里,因为家里没有皮手套,等到母亲把银杏皮全部揉开由于浸泡时间长,她的手已经被银杏外壳里的毒足足剥了一层皮,连螺纹都看不见了。
次日后,母亲把洗净的银杏拎到了掉落的地方,她要把这些银杏送给爬在树上的那位扫地老伯,还带上了一袋苹果。她说;‘那位老伯比我们更值得拥有有这些银杏,那种付出我们更值得尊敬,不是我们拥有了多少,而是在于过程里别人那份不用呼唤的真诚与付出。
人生若允许,我愿每个秋分时节,陪母亲捡遍银杏树下的果实,然后快乐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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