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静的二哈
01
池莉的《烦恼人生》,不仅戳中了老武汉人的内心,更是戳中了所有在人生旅途中奋斗的人们的内心。
这部作品写的是印家厚的故事,却也是奋斗在工作岗位上生活困苦艰难度日的人们的故事。
儿子打着干噎,小绿豆眼瞪得溜圆,十分陌生地望着他。他伸开臂膀,心虚地说:"怎么啦?雷雷,我是爸爸哟!"老婆挡开了他,说:"呸!"
儿子忽然说:"我出血了。"
儿子的左腿有一处擦伤,血从伤口不断沁出。夫妻俩见了血都发怔了。总算印家厚首先摆脱了怔忡状态,从抽屉里找来了碘酒、棉签和消炎粉。
老婆却还在发怔,眼里蓄了一包泪。
印家厚利索地给儿子包扎伤口,在包扎伤口的过程中,印家厚完全清醒了,内疚感也渐渐消失了。是他给儿子止的血,不是别人。
印家厚用脚把地上摔倒的家什归拢到一处,床前便开辟出了一小块空地。他把儿子放在空地上,摸了摸儿子的头,说:"好了。快睡觉。"
"不行,雷雷得洗一洗。"老婆口气犟直。
"洗醒了还能睡吗?"印家厚软声地说。
"孩子早给摔醒了!"老婆终于能流畅地说话了:
"请你走出去访一访,看哪个工作了十七年还没有分到房子。这是人住的地方?猪狗窝!这猪狗窝还是我给你搞来的!是男子汉,要老婆儿子,就该有个地方养老婆儿子!窝囊巴叽的,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算什么男人!"
印家厚头一垂,怀着一腔辛酸,呆呆地坐在床沿上。
就这几个片段,表现出来工人生活的艰辛,经济能力的底下导致的家庭矛盾的激化。
这是八十年代新写实小说代表作家池莉展现给我们的烦恼,而我们的烦恼,远远不止这些。
纵然这样烦恼,也要追求诗和远方02
半年不见的老哥们儿从武汉打来电话,说这次一起回家过年。
我一听挺高兴,毕竟这小子一去就没了消息,人间蒸发似的,从来不主动联系我们。
这次他提出来一起回老家,自然是满口答应。
火车上刚安定一会儿,我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他说也就那样吧。
我心里就在嘀咕,你小子跑到武汉去开了个网咖,那么挣钱的活儿还说就那样儿,你还想怎样啊。
于是我就问他,在武汉开网咖不赚钱?
他说不是不赚钱,关键是这年头开个店,里里外外到处都有关系需要打点,哪有那么简单。
我说搞得那么麻烦干什么?你不就是需要办些像纳税这样的国家要求的理所应当的事儿,不就行了。
他立马整个人转过来说,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我要是不弄啊,我这网咖就开不安稳。
03
我们这帮老伙计,是从小玩到大的。
我和他在读书的时候都挺喜欢读书,后来也都考上了大学,虽然不在同一个学校,但都爱好文学,于是也约着一起报汉语言文学专业。
可是,他们家反对他学中文,想让他学个好挣钱的职业。
所以现在,他开了个网咖,我在工薪阶层打拼。
但我还没有丢掉看书的习惯,这次回家,还带了几本书,是几位名留文学史的作家,也算是补补当年落下的课。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很有些感慨。
人生在世不称意,十之八九。
可有几人,敢于明朝散发弄扁舟?
每天回家都是早出晚归,中午忙的只能点外卖,晚上回家有累又困,又要早早的睡觉。
孩子一天到晚看不到我们,心里不是滋味儿,妻子忙了一天回家迎来的却是安静的空房,或者安静的沉睡。
这,是我们的烦恼人生。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放下这一些繁重的工作,带着妻子和儿子,去那不知名的远方,带上几本心爱的书,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因为,纵然人生烦恼,也不能忘了诗和远方。
我想了想,看着我的手提包,拿了一本阿来的《尘埃落定》,对我这老伙计说。
闲下来的时候看看,不要忘了初心。
纵然这样烦恼,也要追求诗和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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