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缩在临街家门口第二个台阶上,两眼斜睨着瞅涉从她家门口走过的人。一件紫色花底布上衣很脏很旧,一条发了黑的黄布裤子,皱巴巴的,耷拉在超出鞋码的脚面上,就像裹在脚上的一片其丑不扬的布。#
#她屈眉大眼,无神的目光似乎不打转。她迈着碎而缓的沉重脚步,吃力地抬头望望。弯弯的脊背缩成一坨弓。老树皮的脸上毫无光泽,一双凹下去的眼睛,发着暗淡的光。一顶紫色帽子扣在头上,半个帽沿盖斜侃着,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
#她的儿子个子不算高,大概有一六的样子,脸黑红黑红,穿一件带绒领子上衣,整天无所事事,吃了睡,睡了吃。还染上了不少坏习气。为这,她愁楚的没有一点笑脸,这年头啦,还饥一顿饱一顿的。她有时一边拖着沉重的脚步,出去走走,可终归走不在人前头。
唉,我咋这一辈子养了这么个窝馕废。再过几年我死后,他一个人咋活呀,都五十好几的人啦。
唉,还真是个愁气。
想到这里,她黯然伤神的抹起了眼泪。其实她就无法面对他。真想让他体体面面的过上几天人一样的生活,无奈她连推都推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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