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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你们好

爸爸、妈妈、你们好

作者: echo_辛 | 来源:发表于2017-11-16 19:39 被阅读40次

前天弟弟忽然打电话问我有没有三舅的电话,我问他怎么突然问这个?他含糊其辞,说是有点事。聊了半天他才告诉我说想问问三舅,看他们家有没有我妈的照片。

八十年代的新疆、六七十年代的北大荒,那个时代的人,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然而过了这么多年,历史记住了上山下乡,记住了北大仓,却忘记了一批批垦荒的年轻人。


我第一次对家有概念是去了新疆后爸爸赶着牛车来某个地点接我跟妈妈,之所以说是某个地点,是因为我只记得那辆牛车上只有棉花秸秆,爸爸坐在牛车前面赶车,一路上妈妈甚至没有参与其中....。第二次关于家的记忆是过年的时候,妈妈炸麻花,我把手里已经吃了一多半的麻花伸到滚烫的油锅里,不记得是她打了我还是骂了我,反正当时很委屈,直接跑去了隔壁大姑家。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家的记忆是老妈去世后一辆四轮车拉着她的棺材,我睡眼惺忪跟着大部队去不知道地名的埋葬点...

我告诉弟弟,三舅已经好久没联系了,也没有联系方式,估计也没有存下照片,听说他老人家搬去城里住了,老房子好久没有住人早已败落了。问他是不是找到了老爸的照片。后来他在微信上发给我了一张那个在我嘴里的帅小伙的照片。没错,我看了第一眼之后还跟弟弟打趣说这么帅的小伙子你说当时怎么他就想不通呢?

老爸的照片,也许是唯一的一张

开始

我从小在甘肃的一个贫困山村长大,由奶奶一手抚养,脑海中最早有关奶奶的记忆是她是个非常非常伟大的旧时代女性,记忆中的她腿脚还是很灵动的,地里干活、山上捡柴火...。但我出生在新疆,奶奶告诉我在我刚生下没几天的时候老爸就用毯子把我包裹住,拿手提包从新疆给我提到了甘肃老家。当时他的事业刚起步,不得不那么做。

有天晚上快要睡觉的时候奶奶问我,如果你妈妈要把你领到新疆读书,你愿不愿意?我当时满口的答应,不去,我就喜欢跟奶奶在一起。其实那时候我对于妈妈是没有概念的。记得那几天奶奶一直半夜时不时的哭,后来过了几天她又告诉我说如果你妈妈来领你去新疆你就去,别管奶奶。我是怎么回答她的不记得了,不过又过了几天之后,某一天我放学回家看到房子里好多人,那时候我跟奶奶是住在厨房的,厨房里满满的都是人,当时害羞 ,没敢像往常一样冲进厨房找吃的。后来有个很漂亮的妇女从厨房里出来后走到我跟前,对着旁边的人说,这就是小孟吧?我记得她把我抱进房子里,给了我好多好吃的,后来的事,我自然是跟着她去了新疆,把奶奶丢在了老家,我记得走的时候奶奶哭的很伤心...

去了新疆之后老爸来某个点接我跟妈妈,天很热,坐在晃晃悠悠的牛车上,太阳很高很刺眼,棉花杆子有点扎人,但貌似我还是睡着了,因为后面的事我一点不记得了,回家的路上有没有妈妈?到家后第一次见我的弟弟、见我大姑,一点记忆都没有。

大姑跟大姑夫比老爸老妈去新疆的早,发展也相应的好点,养了好多牛,鹿,还有鹅。还有一辆摩托三轮车,印象中跟大姑夫(有可能是大姑的儿子,不记得了)去给牛喂草,有萝卜,好多玉米杆,上面盖了一层雪,牛懒洋洋的在圈里站的站着,卧的卧着,嘴里一直吃的什么...,记得玉米杆堆里是可以存放西瓜和苹果的,有一次大姑叫我跟她儿子去拿几个西瓜,我哥(我大姑的儿子)骑着摩托三轮带着我,疯狂的奔驰到玉米杆堆,拿回来了好几个西瓜,貌似还有苹果。

新疆的春天来的比较晚,等雪水化了,从冰山上下来的雪水是浇灌天地的唯一水源,俗称给地里放水,那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要等水放得差不多了及时把口子堵上,然后时刻注意田埂溃塌,要等上好些日子才可放心回家。就因为这样离家远的地有的人会选择在地旁边盖个小房子,用来存放农具和零时居住及工作。其实我挺恨这种小房子的!

在新疆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去上学,只记得雪下得很大很厚,我感冒一直治不好,用了好多偏方,煮了雪梨中间放的很苦的一种东西,全是药味,我不但要吃掉梨,还要喝掉煮过梨的水,记得当时是很抗拒的。等感冒好了之后貌似是过年,有一天妈妈在火炉上炸麻花,老爸不在,已经炸出来好些,我一边吃一边在院子里玩,现在想想应该是吃饱了撑着了,拿着吃了一半的麻花在滚烫的油锅里蘸着吃,吓坏了老妈,只记得她是打了我还是骂了我,反正很伤心,就跑去了隔壁大姑家,大姑是很疼我的,晚上的时候记得老爸还是老妈来大姑家找我,现在想想应该是想把我抱回家,没曾想我没回去,在大姑家住了一段时间,直到我把邻居老奶奶家的鹅蛋偷偷拿出来当足球踢,直到我把巷子路口旁边的一堆棉花秸秆点着...(不过那个鹅蛋真的很硬,记得我踩在上面都碎不了)

不知道是年龄小还是忙着调皮捣蛋缘故,那个时候反正对弟弟没什么印象。有弟弟这个概念应该是妈妈出葬,大姑给我和弟弟腰间绑白色的孝带,睡眼惺忪、之前下的雪还没化,冷的要命...

                                                        未完待续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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