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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河,古称颍水,相传因纪念春秋郑人颍考叔而得名。颍考叔,春秋时郑国人,为人至孝,《左传 郑伯克段于鄢》中对其有记载。
颍河是流经禹州境内的最大河流。发源于登封少室山颍谷,在禹州境内,河流长度59.5km,其支流自西北向东南方向主要有磨河、龙潭河、书堂河、下宋河、涌泉河、潘家河共6条支流。如今,在颍河两岸建立的颍河林水生态长廊已成为禹州一大景观。颍河两岸的人文故事也吸引着人们去寻古探访。
(一)许由洗耳
许由,一作许繇,传说是上古时期帝尧时代的隐士。帝尧敬重他的才德,有意把帝位禅让于他。许由听到此消息后,就隐居到箕山。帝尧寻访到他,说“先生啊!如果日月高挂在天空,那么火把就是多余的了;如果天上下起大雨,那么还用得着人工浇灌吗?现在有您这样的高士,我还尸位素餐做什么呢?请您出来治理天下吧!”
许由说:“我看还是算了吧。你治理天下已经很好了,我再出来当天子,难道是为了博得名声吗?名声这玩意,是很次要的东西,我实在用不着。打个比方吧,就算一大片树林都归鹪鹩(jiāoliáo,一种鸟)所有,它也不过在一根树枝上筑巢;就算一整条大河都归鼹鼠所有,它喝水也不过充满它的小肚皮——我要那么大的名声好干啥呢?你还是回去吧。就算厨师不做饭,尸祝(管祭祀的人)也不该代替他去准备酒菜呀!”
尧看到他实在不愿做帝王,就又任命他为九州长。许由认为尧的话脏了自己的耳朵,就跑到颍水(即今天的颍河)边,用瓢舀水清洗耳朵。而后他把瓢挂在颍河南岸的崖壁上,再度遁入箕山深处,躬耕至死。
后来,人们出于对他的敬仰,就把颍河南岸许由洗耳挂瓢的地方,叫做“许由洗耳处”。并在此建起了一座六尺见方的高台,名曰“洗耳台”。台东壁上方嵌有青石一块,上面刻有“许由洗耳台”五个大字。此台建国初期尚存,后因岁月沧桑,荡然无存。
因为许由洗耳挂瓢的典故,人们用箕山之志、箕山之风、箕山之节、箕山之操来代指隐士的节操与风范,箕山、颍水也成为隐居之地的代称。唐代诗人李白《送裴十八图南归嵩山二首》中有句:“同归无早晚,颍水有清源。”宋代的欧阳修在《读书》中写道“买书载舟归,筑室颍水岸。”宋代的苏辙晚年居住颍川,则自号颍滨遗老。颍河因为这些诗句、这些诗人更多了人文的意蕴和历史的厚重。
(二)巢父牧犊
巢父,亦是帝尧时代的隐士之士,因在一棵大树上筑巢居住而得名。一天,巢牵着牛犊在河边饮水,看到许由在河边用力洗自己的耳朵,巢父问清缘由后,许由把尧让天下的事情告诉了巢父。巢父听了,说:“我的牛要到上游去喝水,别让你洗耳朵的水脏了我的牛的嘴!”巢父牵着牛犊到上游的小溪去饮水,后人将这条小溪称为“犊水”,就是今日禹州境内源于具茨山脉的颍水支流——犊水河。犊水所流经的沟壑叫“犊水沟”,沟的西岸有一石穴,相传为巢父牧耕临时休息之地,这就是“巢父洞”。
巢父洞的下面有一个丈许深的潭,潭水清澈见底。对面岸上自东向西有一长约数丈的青石平台,覆盖于潭上。这个青石平台叫做“琴床”,相传为巢父弹琴之地。巢父洞的西南约200米处有一土岭,传说为巢父牧犊的地方,后人称之为“牧岭”。巢父洞的右上方原先有瓦屋数间,四周广植花草树木,名为“犊水园”,为清代建筑,现已不存。
现在,在风雨廊桥下西北处,有一个水上平台,取名“听琴台”,该是来源于这个典故。游人在这里钓鱼赏荷,好不悠哉。
颍河寻古(三)“五朝元老”马文升
马文升,字负图,别号约斋,又号三峰居士、友松道人,谥号“端肃”。河南钧州(今禹州市)人,是明代历史上屈指可数的政治家、军事家。马文升居官五十六年,先后辅佐了明代宗、明英宗、宪宗、孝宗、武宗五个皇帝,被尊称为"五朝元老"。《明史 马文升传》中对马文升有很高的评价,“文升有文武才,长于应变,朝端大议往往待之决。功在边镇,外国皆闻其名。尤重气节,厉廉隅,直道而行。卒后逾年,大盗至钧州,以文升家在,舍之去。”
马文升去世后,其后人“奉敕”在故城拱辰门外、颍河南岸修建马公祠,祠堂后垂光洞今尚存。
在禹州,人们称呼马文升为马天官,民间有许多他的传说。禹州的无梁庙、禹州城内的城隍庙、仁义巷、禁沟、八士坊等都因为马天官的故事而充满了传奇色彩,马天官出生的传说则更是神异。
民间流传,马天官出生时,天公送红袍,土地爷送粮,两举子把们。马天官临出生时,家中缺粮,其父马荣出门找粮,适逢大雨,雷电交加。风吹过,天上忽然飘来一段红绸,其父大喜。马荣走出门外,一位老者推着粮食,急急赶路,当头碰到马荣,说今天雨大,就索性把粮食寄放在马家,如果他日不来了,就吃掉算了。马荣赶忙背着粮食回家,到家门口,见两位进京赶考的举人站在门口避雨。这时,家中传出小儿的啼哭声,两举人大惊,说此人必是贵人。又传说钧州知州乘轿下乡巡视,忽遇大雨,知州大人到一门楼避雨,刚好马家生得贵子,知州赶忙向这家主人道贺,说我这五品州官要为你儿子做门官,想必你家儿子一定位列三公。
从这些传说故事中,可见民间百姓对马天官的敬仰。现今,在颍河风雨廊桥至清颍桥一段南岸,有一个游园,取名“文升园”,以启后人传文升之脉,具负图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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