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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金和主楼后的球场,除了承载运动的功能之外,也被用作晾晒衣服和被子的场所。
15、16年,我们初来乍到的时期,同时期进来的几个同事常在这里打球。这些同事,有校队级人物,有完全不会打的新人,也我像我这般半桶水的球脚,但无一例外都是年轻血盛的后生仔。凑6个人打半场,打到天黑便到外面觅食。打得久了,也曾组队到外边和别人打。
王镇和纪委李书记有时也和我们一起打。王镇球技一般。第一次和镇长打球时,我就给了他一个大盖帽。这事常被同事们拿来调侃,笑话我“敢给镇长盖帽”。彼时我毕业不久,还总认为大家太过于官本位,后来在社会混迹得久了,也颇觉自己确是个不近人情的愣头青。
16年,我们这支球队磨合得久了,便不满足于只局限在单位里打,开始往外跑,组队到邻近乡镇、学校打球。而我在年初打球崴到脚受伤,歇了大半年,错过了我们这支“镇政府球队”最巅峰时期。等我恢复后,我的同事们结婚的结婚,调走的调走,而单位的事务也渐渐变得很繁忙,以至于常要在夜里加班,很难在下班后凑足6人,球越打越少,直至后来完全歇息。
后来来这里打球的,常是一班附近的初中生、高中生。我的车有时会停在球场边,因为怕他们打球砸到我的车,我还常常特意去把车开走。我自己读初中的时因为找不到打球场地,也经常和朋友们去我家乡得镇政府里打球。当时还常被镇政府的人赶,理由便是怕球砸到他们的车。现在看着这一班打球的小屁孩,想想自己却已成为“镇政府的人”,也怕他们打球砸到我的车,真是叫人感慨万千。
有一点不同的是,我心中坚持不赶跑他们(当然要赶也轮不到我去),我知道对于爱打球的人,特别是血气充盈的学生仔来说,有一个人少不用轮换上阵的球场,是一件多么美好而又珍贵的事。唯一不好的是,这班小屁孩总爱乱丢饮料瓶,素质实在不过关。
再后来新任书记上台,不久后便禁止镇外人员随意进来打球。这球场便彻底沦为晾晒场所了。
下了好几十天的雨,终于放晴,我赶紧把被子拿出来晾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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