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的时候,我的床头除了《圣经》之外,还一直放着三本书:《毛泽东传》罗斯特里尔[著],《商道》崔仁浩[著],另一本就是朱秀海先生的《乔家大院》。在人类文化的很多领域,其最高境界往往是相通的。
和唐诗宋词,以及许多国学经典著作一样,我们花了十年寒窗去背诵它们,大都是为了应付考试。走出校门的那一刻,又花了好几年去忘记它们; 然后又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学了一堆道理,才发现,这些道理,都在老祖宗的经典文献里。
前一段儿日子,我再一次打开了《乔家大院》。开头的一个故事让我有了端起笔墨的冲动,铺洒了一片领会。
故事看过好几遍了,却在这个时期最能触动我,倒不单是乔致庸处理那件事情上所表现出来的仁义,而是这份「仁、义、信、利」精准地传递了我心中对事业的憧憬,符合那个由心发出的「愿」;仿佛得到了一位遥远的老前辈对晚辈的肯定和寄望。
01
故事从这里发生——乔家大院讲述的是晋商在清朝中末期打拼商业帝国的过程。
乔致广在包头做生意,为了抢占高粱霸盘,大量收购高粱,导致货物滞销,银两散尽。墙倒众人推,股东和商家此时纷纷上门讨回股银和贷款,更有人想伺机落进下石,划分乔家产业。乔致广急火攻心,病逝。拯救乔家的重担至此落在了一心只想做个读书人的乔家二爷乔致庸肩上。
乔致庸以3万两银子的价格将乔家老宅抵押给对手以获得资金,将资金运往包头,通过添加石头在银箱的计谋成功解除了包头复字号的危机。同时,利用对手达盛昌安插在复字号内部的眼线,散布朝廷将要攻打准格尔的消息,并一而再再而三地抬高收购高粱的价格,大肆收购粮草。
乔家也利用了晋商在北京的商会散布这个谣言。经过一系列布局让达盛昌最终相信了朝廷的发兵准备,成功地将高粱、粮草转卖给达盛昌,转嫁危机,大赚一笔。
这个时候,达盛昌才知道自己中了计,沦落到和当年危难中的乔家同样境地。乔致庸若是坚持为兄长乔致广报仇,为乔家出这口恶气,此时只要用当年达盛昌逼迫乔家破产的方式对待达盛昌,以牙还牙,就可以一举端掉达盛昌的老窝。这无疑是掐住了达盛昌的脖子,只要稍稍用力就能一鼓作气置达盛昌于死地。
那么,乔致庸是不是真的这么做了呢?不,在孙茂才的劝导下,他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孙茂才提醒乔致庸,说道,「东家,有些话我说了你可能不爱听,当初致广东家如果不去违背商家的规矩,争着去做什么高粱霸盘,那乔家也不会落得人财两空。这包头城现如今的生意,都是咱山西人做的,不是说咱山西人哪,他就比别的地方的人本事大,他是因为咱们山西的老乡呀,他抱团,他吃苦。你说咱这山西老乡,他天南海北,生意做得那么大,不就是靠乡里乡亲互相帮衬着吗?今天,你若是非要把达盛昌搞垮了,那传出去,谁还会和咱做生意呀。你今天搞垮了一家,明天另一家又来搞垮你。这有意思吗?东家,冤家宜解不宜结呀。」
在伙计的询问下,乔致庸明确了自己的目标「不是为了报私仇,而是要做个商人,把生意做好做大。」
想清楚了,乔致庸出现在达盛昌府上,亲自给达盛昌邱老东家请安,谢罪,礼数周到。接下来的一段话更加体现了巨商之后的风范。
他屈膝跪下,道,「由于我大哥致广意气用事,复字号的大掌柜一意孤行,究竟是难辞其咎……今天我来到这里,一是请罪,二是求和……当初达盛昌以诡诈之术将复字号引入陷阱,近日,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达盛昌陷入死地,其实用的也是诡诈之术。只要晋商之间这样尔虞我诈,那么复字号的昨天就成了达盛昌的今天,而达盛昌的今天仍有可能是复字号的明天。眼下的当务之急,我认为不是继续挤兑达盛昌,而是希望能跟邱老东家联手在包头的商圈中重建秩序,再立诚信第一,商家之间相互扶助的行规。」
「天下四行,士农工商,商占其一,圣人云无农则不稳,无商则不富。商人的本分,在于同心协力,互相扶持,通天下货,谋天下财,利天下人。」
天欲人亡,必令其狂。利令智昏,鼠目寸光。人们对乔致庸这个人物的评价可能褒贬不一,我只想说,人无完人。但是,在处理这件事情上,他正是顺应了商道。
02
在不同的行业里,却有着相同的现象,商家们各立门户,自成体系。各说各理,都觉得自己是最好的,甚至是唯一的。
语言上唱着「和平共处」的调子,心里却纠缠着「竞争」的对手情绪。「竞争」实则反应了一个人对于世界深层的内在认识是这样的——世界上的资源是有限的,别人多得一些,我就少得一些。
通过竞争夺取的财富既不会使人得到真正的满足,也不会使人拥有长久的富足。这样的财富,今天是你的,明天可能就属于别人。世界上确实有一些人,他们使用了与商道完全背道而驰的方法,获得了大量的钱财。但是,产生它们的力量亦将毁灭他们。
那些只是利用残酷竞争夺取了大量钱财的富翁们,其实他们从未拥有过真正完整的生活。有关这一阶层人士的历史资料,清楚地表明他们贫瘠乏味的生活曾经是多么的可怜,可悲。
在我所处的行业领域里,我更加愿意学会创造新的财富,而不是掠夺那些已经创造出来的财富。事实上真正领悟了创造财富的道理,你也无需巧取豪夺,无需吝啬刻薄,更无需欺骗行诈。
我将会成为一个创造者,而非竞争者,以「创造致富」的方式,过一种真正的生活,和谐地实现自己的全能,实现所有身体、脑力和精神的功能。创造者的内在意识是「资源是可以被创造出来的,在我得到财富的同时,他人也将得到更多的财富」。
创造致富,要求我们摒弃的是狭隘的竞争意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根本无需与客户做任何生意,也不是说交易中无需进行任何讨价还价。它表达的是:我们没有必要在生意中谋得不公平的利益,特别是通过狡诈的手段获得单纯利己的实惠。
03
我曾分享过《给予的力量》一书中的价值法则和收入法则——你的真正价值取决于你给予他人的价值在多大程度上超出你获得的回报;你的收入取决于,你服务多少人,以及你服务得有多好。也就是说,你给予客户的,应多于你从他那里得到的。
当时分享这个概念后,有的读者私信说,「不理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我有必要进一步阐释:按照正常的交易规则,我们与客户进行的交易,交换物的现金价值应该是对等的,但是,我们可以努力回报给他更多的使用价值或者其他附加值。如此,你就通过每一笔生意为人类的美好生活贡献了力量。
价值法则里提到的「他人」,不单单指我们的客户,它是除自己之外的所有人;包括对待我们的员工,这条法则仍然是有助益的。
企业付给雇员的工资可能会少于他们的奉献的现金价值,因为企业要靠留存下来的剩余价值推动企业的发展。尽管如此,企业主还是可以通过积极进取的机制,将企业建设成为充满机会的阶梯。
任何一位员工只要愿意付出努力,都可以沿着这个阶梯达成富裕的生活。我们也确实看到,这样做的企业如今都在日益壮大。
这是一个聚商的时代,「利他心」须与智慧的原则并驾齐驱,互相扶持是合作的基础。我已经能够清晰地看到自己和相同价值观的人聚在一起,可以带动的盛世愿景。
我们是普通人,我们不仅要以正确的方式思考,还要以正确的方式行动。思想具有创造力,或者说思想本身就是火种,能够点燃创造力的熊熊火炬,而正确的行动就是柴薪。
如果你也是「创造者」,就让我们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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