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文和吉娣的婚礼准备尽快举行。公爵夫人都来不及置办嫁妆,只得先置办小部分,大部分等他们婚后置办好了再送过去。
列文在婚礼前期仍处于神魂颠倒之中。就在婚礼的前一天,仍不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仍然忐忑不安,心情不定。
“万一她不爱我怎么办?万一她只是为结婚而同我结婚怎么办?万一她连自己也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怎么办?”他问自己“她也许会清醒过来,直到结婚才明白,她不爱我也不可能爱我”。于是他心里对她产生一种古怪的、不好的想法。
他又一次跑去向吉娣证实她是不是爱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和他结婚。
吉娣不仅使他相信她爱他,甚至解答了他的问题:她为什么爱他。她告诉他,她爱他是因为她完全了解他,因为她知道他喜爱什么,因为他所喜爱的一切都是好的。他也觉得这一切都是十分清楚的。
这才让列文相信吉娣也爱他。
这就叫做婚前恐惧症吧。
大家都说最近这几天吉娣憔悴多了,带着花冠也没有平时好看,但列文没有这样的感觉。他望着她那披着白色长纱、戴着洁白鲜花的梳得高高的头发,她那像少女一般遮住长脖子两侧和后颈、只露出前面部分的高耸的打褶领子,以及她惊人纤细的腰身,觉得她比什么时候都迷人——并非因为这些花、这长纱、这件从巴黎定制的连衣裙增添了她的美,而是因为她那可爱的脸蛋、她的眼神和嘴唇的表情始终显得纯洁无邪,诚挚动人而与众不同,远远胜过了华丽的服饰。
此时的新娘吉娣在新郎列文眼里是无与伦比的。
列文小心翼翼的吻了吻她那笑盈盈的嘴唇,伸出手臂让她挽住,心里产生一种新奇的亲密感,走出教堂。他不相信,也不能相信这是真的。直到他们惊奇而羞怯的目光相遇时,他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他们已经合为一体了。
列文和吉娣幸福的结合了。当天夜里,新郎新娘吃过晚饭就到乡下去了。
安娜和弗龙斯基在欧洲旅行了三个月,这期间弗龙斯基遇见了老同学戈列尼谢夫,并把戈列尼谢夫介绍给安娜认识。
他以前没有见过安娜,这会儿一见,对她的美貌,特别是对她那种处变不惊、落落大方的态度深为震惊。当弗龙斯基带着戈列尼谢夫进去时候,她的脸红了。戈列尼谢夫非常喜欢她开朗而美丽的脸上那种孩子气似的红晕。
她抛弃丈夫和儿子,使丈夫遭到不幸,也坏了自己的名声,却还能这样精神抖擞,感到如此快乐幸福。
此时的安娜恢复了原来的朝气,寻找到了快乐,做回了自己。感到无比的幸福快乐。
安娜在她获得自由和身体迅速复元的初期,觉得自己简直太幸福了,充满了生的欢乐。
随着健康恢复而增长的生活的欲望是那么强烈,生活环境又是那么新鲜,那么使人愉快,安娜觉得自己幸福得简直无以复加了。她对弗龙斯基越了解,就越爱他。
只要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安娜就算失去一切,也不后悔。
安娜和弗龙斯基相处久了,就越爱他,也越来越感觉幸福了。
但弗龙斯基满足了和安娜在一起的欲望之后,并没有感到特别幸福。
弗龙斯基虽然实现了夙愿,却并不觉得特别幸福。不久他就觉得,这种欲望的满足,仅是他所期望的幸福中的沧海一粟。他看到满足于这种欲望,就是犯了人们常犯的那种无法挽回的错误,人们往往把欲望的满足看成幸福。自从他同她结合、改穿便服后,初期,他尝到了以前没有尝到过的自由的快乐,自由恋爱的快乐,因此感到很满足,但这样的感觉没有持续很久。他很快就感到,心灵里产生了一种难以满足的欲望,一种百无聊赖的愁绪。
这也许就是男人和女人对待感情的区别吧。大多数女人都是比较念旧的,比较重感情的。她们往往在感情的沼泽里越陷越深,以至到后来无法自拔。
但男人是比较理智的,新鲜的感觉一过,便会陷入无聊。以致后来的主动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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