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一片的小屋里,门窗紧闭着,炉子里的火呼呼作响,火舌捕撩捕撩地喷打着炉盖的小孔,时不时地有一缕光,从小孔里窜出来,直射屋蓬,似一轮圆月,从不移动,定定地悬挂高空。被弥漫着强烈的荷尔蒙,所烘托。
屋中隐隐约约,有五六平米,一张双人床,床帘下,有三双鞋,一双小蓝鞋,约摸是六、七岁男孩的运动鞋,一双高跟红皮靴,一圈圈钻石晶莹剔透,随光闪闪,还有一双皮鞋,风尘仆仆的样子“横七竖八”,好像来不及摆放,其中一只好像从高空掉下来的,倒着斜睡在红鞋中间,好像是被高跟鞋蹂踩过。
噢,是的,干柴见烈火了,那激情四射的烈火,够不着干柴的嘴嘴儿,踮起脚尖还是有点吃力,锁不住的春潮汹涌澎湃,索性就地取材,站上了油光铮亮的皮鞋尖上,心急火燎地舌尖勾引着舌尖。
喷一声!展展地,平行进了冬天的棉被去。
双双屏住了呼吸,生生害怕惊醒刚下了四川的孩,双双粘贴成一体,从夹缝中一件件剖落着外壳,风衣、线裤、背心、三道弦、罩……
床上有两床被,一床小花被,被憨嫩嫩的双脚蹬堆在脚下,翻出雪白雪白的里子。另一床是单人被,盖到男人的单肩,也露出粉嫩嫩的雪肩,一直担在男人身上,随着上下的活塞运动,哗哗地闪出惺味,死命蹬着下床沿的双脚是男人的脚。偶有一对小兔子从男人两胯攀登上来,随着“我要……我要……”,蹦蹦跳跳……
男人的发根已经花白了,丰满地盖住了女人的全脸。女人憋着,将头向枕头后伸,伸仰,伸仰,把一头乌黑的披肩揉得乱墩墩,一团一团抽动……荡起来了,荡漾起来的秋千,也许更能加深彼此彼此的深浅感觉,游游魂魂成了小男孩的摇篮。此时此刻,奏摇篮一曲,把这不和谐的偷惺调调击碎,融合,消化。
单人被那能盖得往?两面边儿,把一个肌雪白洁的肉体全裸了。黑黝黝地一胳膊从雪白嫩腰下穿过,深深地拥进黑皮肤的躯壳去,似成一大三明治。另一肢黑黝黝地伸向旁边的小孩,抚弄着小孩的屁股,使孩子接连翻身,展伸懒懒……
吡啦吡叽地响声,好像从四乳间传出,也似从四腿中发来,忙坏了女人的双手,扯撕着餐巾纸,擦了,扔掉,再擦再扔。擦了扔向地上,一会儿功夫,铺满了不大的一地……
下雪了,鹅毛般的大雪,一片,两片……
将一双双的鞋灭过,灭过,盖住,盖住……
太阳从东面冉冉升起,又从西面缓缓落下。
孩子的成绩从九十分,降到八十分,又一次从八十降到六十分。从六十分开始,又降至四十分。
原来只降十分,后来变成了二十分。
一年又是一新年,一人又换了一新人,亘古不变是这一小孩的老师们,年复一年的教孩子长大。这死鬼般的世道,怎么不换他们呀?我的孩子要废掉了!
这是农村的一部分。
纷纷扰扰的东莞,对她来说是师傅的师傅,怎么医疗\教育丶经济、科学那么发达?
我有一间东莞的郊区出租屋,十平米,厅室厨卫混用,床有两个,一大一小,小的是儿童床,家家户户都把孩子床整饬开,大的1x2,高低,上铺是储藏室。
这里一片一片都是打工的,有时也顺便带孩子上学。隔一个月半年的,放开小弟PKpK……
孩子放学回来,惬意的写他自己的作业。
“蛋蛋!你闻闻房子里有什么味没?”
“除了洋芋丝!没别的呀!”
……
这是城里人的生活。
清晨,一轮圆日,耷拉者脑袋,从云雾中托起,赶开,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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