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至今已持续一个多月了,中国的大部分地区都逐渐好转,全国开始复工,每个城市都在从创伤中缓缓恢复。
在家中待了几十天的我终于忍不住了,再不出去我新染的绿毛都要掉色掉完啦,于是在这个夜晚出门散了步,从家走到公交车站再走回来,全程3公里,走了45分钟,有keep为证。
我和姐姐在慢悠悠的晃着,她在手机上忙着工作,我则用眼睛四处探寻这个城市的夜晚,急切得想要把它全部装进眼睛里。
风是凉的,月是凉的,只有不时疾驰而过的汽车掀起的尾气还带点温度。这时知道戴口罩的好了——至少脸没那么冷。路上的行人也比以前多了一些,偶尔还有带着耳机运动的人跑过。
我深呼一口气,感觉一切都充满了生机,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迷人和美丽。
“你说,苏格拉底他……”
“想活命就闭嘴。”姐姐开口,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我想探讨这世界原理的雅兴。
这时我们已经差不多走到公交车站了,一抬头就看见亮着灯的广告牌旁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一高一矮,相隔一米的安全距离。我知道偷听可耻,可是这些话它顺风就塞进耳朵里了。
“我不走,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女孩眨着眼睛看着男孩,声音带点哭腔。
男孩背个双肩包,双手背在身后还要往后躲,可听见女孩哭了以后又显得非常手足无措。
“乖,你先离我远点儿好不好?我这刚下班呢,太危险了,再过段时间我就去找你,你先好好保护你自己,听话。”
女孩眼泪滚落下来,摇头,伸着手要去抱他。男孩吓得往后窜了几米远。
“别别别!医院里细菌多,别碰着我感染了。”
此时已经是九点半了,车站上只有零星的几个人,都埋着头在看手机,丝毫没有察觉到这边的情况。
“我不怕的,我一点都不怕。”女孩哭得厉害,眼泪把口罩都打湿了。
男孩远远地站着,心疼地看着女孩,剧烈呼吸的热气蒙住了他的镜片。
“我怕啊,芊芊(音)你回去好不好?我发誓,真的没多久了,我肯定来找你。”
女孩哭着望向男孩,男孩眼眶泛红,安慰性地看着女孩。他们隔着口罩,深情遥望着对方。
最终,女孩在男孩的眼光中上了车,男孩在车开走后,才慢慢转身离开。
我姐从手机上抬眼,才发现我们站在这里很久了,喊着我回家。
“走吧,”我搓搓手,“想不到现在的天儿还怎么凉哈。”
她重新低头看手机,敷衍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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