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气温已经降到了零度以下,街上的行人也少了很多,平时热闹的树林里也没有了人声笑语,晚饭后,我一个人乘着让人发抖的风来到了一片小树林,树叶沙沙的声音仿佛在向我述说什么,是不舍吗?前两天,我就在这里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听母亲说家乡那里已经下雪了,风也刮的很大。家乡每年一进入十月气温就直线下降,地面就结冰了。如今,我很少回家,只有过年的时候匆匆忙忙的在家待上十多天,早已忘记了家乡春夏秋冬的更替和轮回了!母亲告诉我,今年年景又不好,一年又白忙了。在我离家的这几年,家乡的年景一年不如一年,种田对于农民来说已经不能成为维持他们生存的来源。村里只剩下老人和孩子,年青力壮的都到外地打工了,一年到头还能有一点收获,比起种田要有保障多了。在城市人的眼里,乡亲父老们都没有了自己的名字,他们都被统一称为“农民工”。母亲说父亲前几天去了呼和浩特。虽然已是冬天,但父亲还是决定到外地打点工。“他已经走了三天了,也不知找到营生没有?也不给回个电话!”母亲在电话里说。我问母亲现在在家忙什么呢?母亲说庄稼已经都收割完了,家里也没有牛羊了,就有几只鸡,也等你们过年回来吃!现在已经长的很大了!我和母亲说:“那你不到外面去窜门?一个人在家里多静啊!”母亲和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不爱热闹,但是我知道,母亲的不爱热闹是被生活逼出来的,而不像我是性格所为!以前父母为供我们兄弟俩上学,节衣省食,很少到邻家去打个扑克玩个麻将,这样十几年过来,也成了一种习惯。天下父母心呐!母亲问我小弟有没有给我打电话,我说没有。我问母亲,他也没有给家里打电话吗?母亲说:“嘿!他是啥时没钱了,啥时才打个电话,平时和家里联系也不联系一下。”其实,上大学的时候,我何尝又不是这样呢!每次给家里打电话,就是要钱,那时给家里打电话,每次母亲接起来的时候,我总是说:“妈,我爸在家吗?”现在走上了社会,离家千里,有时会特别的想家,现在每当父亲接起电话的时候,我的第一句话就是:“爸,我妈在家吗?”,而母亲在和我说到最后的时候,也总问我一句:“和你爸说一会吧”!现在我和母亲的话也多了,每次打电话,都是父母要求挂断电话,说是说的时间太长了,又没少花钱。或许我长大了成熟了的原因,或许是和父母分别太久的关系……前些天,我经过一个建筑工地,总忍不住放下脚步,向里面张望,这里有许多形同我父母的人,他们有的推着小车,有的拿着铁锹,对于父亲这辈子的人,他们出外面就是卖苦力,过一种“力工”的生活。或许也等同于我们这辈子人只能上班、贷款、买房……,将来等我们的孩子长大了,也会用同样的眼光来审视我们这辈子人吧。我知道,在这些农民工们的背后,都有一个温馨的家庭,都有一个心甘情愿为之奋斗的梦。正是他们的梦才造就了我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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