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你知道吗,相对于去年的新年,今年这个年不知道要幸福多少倍,去年农历二十几了还在贵州的一个深山里,借助在一户人家。山里湿冷雾气很大,我和师妹挤在一张床上,裹着主人家潮乎乎的被子,床单皱巴巴的铺开,布满了各种泛黄的印记,床沿上堆满了衣服,也不知道是洗过还是没洗过的,木房子里拥挤不堪,杂七杂八的什么东西都有,地面总是坑坑洼洼的,泥巴地面满是灰尘。
那家人对我们倒是热情,好吃好喝的都叫着我们,只是尤其爱喝酒,每次去都要灌酒,那次师弟去了,立马被灌醉,吐得到处都是,在那不平整的地面,尤其不好打扫,所以堆那的地面记忆犹新。整个屋子都是酒味,我的身体很排斥那个床,可人家已经给了住处,我得知好歹,而不是挑三拣四。
每天很早起来,有时候在那里并不知道要做什么,白天村里人都忙,只有晚上才能去做些访谈,我常常很被动地被拉去各家吃饭,也是过年时节,最不愁的就是酒席,从这一家吃到另一家是常有的事,山间人总是好客的,对外来的人员好像习以为常了,年年都会有学生、外乡人来探文化的究竟。
他们不讲什么文化不文化,依旧只是过好自己的生活。如果没有更高的视角,人们多数是浸泡在自己的日常里,对自己的文化少有察觉,只是将它作为年复一年的习惯进行着,背后的含义和内涵,在一代又一代的口耳相传里延续下去。
我看着文化的碎片——各种现象都呈现在我眼前,我很焦虑,连发问多无从下手,更别提这些素材该如何编排了。人类学是一门挺复杂的学问,与访谈人群同吃同住同劳动的田野调查法,理论上来说时间越长越好,而我每次都没能顺利渡过“文化震撼”期,必定要选择逃之夭夭了。目的性太强,太想从别人嘴里要答案了,思考的维度和深度都不够,论文的写作便一再搁浅。
去年的这会儿,我大概有点轻微抑郁症了,各种不适,也不懂得寻求帮助,更何况我也知道,写作这种东西,别人是帮不了什么忙的。那时候也看不进去书,也记不住什么东西,总觉得了无生趣,做什么都没精打采的。
可今年,完全不一样了,我遇见了你,你占据了我所有曾经用于悲伤的时间,以甜蜜和幸福来填充,我的这种变化是外人所不知道的,这些安心和满足大概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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