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曾学过功夫,此刻却被迫走上了那所谓的擂台。
那个刚刚获得胜利的少年正处于斗志昂扬的状态,一双眼睛盯着他,仿佛他已经是将死之人,他僵在原地,那少年瞅准了时机,给了他腹部一拳,他跪倒在地,那一拳似乎用尽了全力,那少年见他这么不禁打,凑到他耳边说到“巽王不把我们当人看,你是他的儿子,落到我们手里,就是死路一条!”
说着,第二拳就朝着他的脑袋挥去,他挡住了,那一拳力气之大,使他的手腕疼的仿佛骨头都裂开了,但他挡住了,他看着那少年的眼睛,理解了自己对巽王的那股不知名的带着冲动的感情,那是恨意,对自己飘零的身世,对唯一善待他的养母之死的难以消除的恨意,他用尽力气将那少年的拳头甩开,面色冷的如同一条刚刚结束冬眠的银蛇,“不论你是谁,活到最后的一定是我”
那少年的眼睛霎时间又睁大了几分,愤怒使他的头发看着都飞扬起来,但当人愤怒时,理智便丧失了,那少年疯狂地向他进攻,他每挨一拳都觉得自己断了一根骨头,但恨意撑着他的意志,终于叫他发现了那少年的破绽,在那少年再一次快速挥动拳头时,他已经预料到他出拳的位置,快速闪开拳头的同时,朝着那少年的腹部,用尽全身力气,打了下去,那少年瞬间痛倒在地,他趁机又重重地打了下去,直到那少年像被扔掉的那个一样,哭泣,求饶,然后没了声响。
他瘫坐在地,他几乎用尽力气了,士兵处理掉这个少年后,不再对他说什么,只是将他拖起,又关回了笼子里。
和他关在一起的人,见他回来的时候还有气息,眼里闪过一丝不可名状的兴奋,“哈哈哈哈哈,还没有人能活着回来陪我,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我见你年龄要比我小上几岁,你叫我兄长吧”他靠在墙角,没理会他,这人却开始絮絮叨叨地说上话了,“我听他们说你是巽王的儿子,可我看他没想让你活着出去,这里是他培养杀手的地方,你看着几十个笼子,最后能活着出去的只有两个人,既然咱们这么有缘分被关在同一个笼子里,最后一定要一起活着出去”他默不作声,等那士兵将馒头送过来时,那人又赶忙跑过去拿,只是这次他将那馒头分给了他,他拿过馒头,脑袋里只剩下了求生的念头,他一定要活着,活着让这痛苦施加在他身上的人也尝尝,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
在这黑暗的笼子里,他看不见什么其他,他只要活着,无比顽强的求生意念让他将他他的对手一个个打倒,和他一起关着的人,他当他是与他同生共死的战友,可在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的某个黑暗的角落,当他感觉不想再打斗的时候,他会用锋利的石头划破手掌,疼痛提醒他不许忘掉活到现在的原因。
直到他们即将要一起走出去了,他正要给他最后一个对手致命一击,那人突然停止求饶,朝着他冷笑了一声,他没有停下,那人便开口说话了“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人,被人卖了还要感恩戴德”,他将要落下的拳头停住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地上那人眼里闪出诡谲的光,“放我一条生路,我就告诉你原因”,他闻言,本来那即将落下的最后一拳,变成他拿着那人的拳头,落在了自己身上,他佯装倒下,等士兵过来试探他们的气息,见他们两个都还活着,他们便被分别送回笼子,那人在即将分别时在他耳边悄悄言语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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