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那学期,听说学校有个令全校师生都头疼的“刺头”——小杨,于是我利用美术课观察了她两三个月,在中期过后写了一篇较为全面的分析文章,里面一些观点可能连朝夕相处的班主任都没有想到。
那篇文章,在很短的时间内传到了她的耳朵。于是,她便开始要和我算账,每天想方设法蹭我班级,总想找话题聊点啥,或者修改我在教室门口写的粉笔字。这一年来,我不知躲过了她为我设置多少陷阱。如果一位学生天天缠着你,甚至有时不管形象地撒娇卖萌,师生之间这种朴素的情感,在现实生活难免会被“有心人”利用。
从教五年,不管做任何事都会有人在背后吐槽我。不管是日常教学、还是班级管理,或许还有一些其他的尝试。每当做出一些成就,很多人都会基于身份偏见归结为有些幸运。因为不够了解,所以才会妄自菲薄。
如果站在专业视角,我没有编制,更参加不了教学方面的竞赛,算不上严格意义上的好老师。但在之前学校的问卷调查中,推荐我的学生将近占了全校学生的一半。同事们心里会犯嘀咕:这个老师明明很差劲,为何还会赢得那么多学生喜欢呢?
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关爱学生。这种“关爱”体现到尊重他们的个人习惯,接纳他们的内心世界。每次在讲课的时候,遇到学生有更好见解,会停下来不吝赞美,鼓励他们在课堂上随时举手去抒发他们内心的想法。根据他们的个性特点,随时调整教学策略,争取到每位学生的积极参与。
哪怕在课余时间,也可以和我探讨生活中的趣事,有些事如果不太清楚,我也会向他们请教,这样在他们眼中会觉得我这位老师很真诚、很实在,很接地气,这样我身边聚集了很多天真有趣的孩子,在无形中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作为老师,我觉得一定要明确自己的定位。我是他们学习上的老师,对于生活及家庭不作过多干涉。不能因为学习任务完不成,就开始把教育管辖权触及到家庭,开始代替家长教训起学生来。如果老师的触手伸得很长,就如同给学生配备了全方位监控,那本该快乐无忧的童年,会不会让他们的身心变得压抑、精神变得敏感多疑。
为了追求更高更好的学习效果,很多地方已经开始超龄教学,甚至以前三、四年级的内容,现在已经下放到一二年级的教材当中。因为学习任务加重,每天需要面对高压的教育环境。
哪怕明知道他们在家打游戏,或者课间因为玩耍把教室弄得乱七八糟,只要他们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处理好课内外的角色转换就行。每个人都会选择适合自己释放压力的方式,这在我看来并不是不务正业,相反如果引导得当会更利于学习。
平常布置的家庭作业,学生有时并不能高效完成。与其惩罚他们,不如抽时间带他们巩固复习。虽然有时也是极度气愤,但要给他们机会改正,并且明确告诉他们此时的生气指数。让他们了解我在教育教学当中一些常见做法,这样就能避免很多情绪化的对抗状态。尽量减少与家长、学生的直接冲突,以保障后续工作的有效开展。
至今,恐怕连校长都不太清楚我们班的奖励模式。我们有自己的班级文化,有时并不能直观的显现出来,但每位学生都喜欢呆在这里,眼中会有不同形式的表达,而且特别享受与老师、同学相处的点滴时刻。
把每个人的兴趣、优势融合进去,形成书写、习作、成绩(优异或进步),以及这学期所获荣誉等多方面的考评体系,再加上每学期特殊的班级福利,让他们迷上了这个分层落实、情感关怀、包容理解的大家庭。
童年是一幅画,学校用画笔描绘征途;学生是一首歌,老师用音符化作幸福。当我们回忆过去,那时尤为看重的成绩又有谁能记得?我们谈论的无非是老师做了哪些事、说了哪些话。学生喜欢或者憎恨我们,就看我们有没有让他们失去自尊、自信、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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