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 ‖ 故事

作者: 一半天使一半恶魔 | 来源:发表于2018-09-02 04:50 被阅读13次

    想写这篇故事很久了,可是因为太简单,又没剧情,便一直拖着。

    “季”,时间是一个大转盘,智慧的人把它断成一个世纪一个世纪的刻度,然后有天干地支纪年,年又分四季的刻断,这大转盘被一步步分化,成一个又一个更小的度量单位。“季”,也就安静的躺在自己的时间度量单位的量级上。当然也有时间不是很明确的“季”,“雨季”、“花季”、“柳季”、“麦季”……那些将美好事物来临的时间与时段也称作“季”,是后人效仿古人智慧,给这等却佳期来临的期许,填满对这种“季”逝去的怀念。

    这是多年以后,也不知过了几个天干地支。我也像是刚从梦境里醒来,直接跳进了这一段时间的现实。上帝用一只手,把我的时间直接向前播了他的一个单位,我的时间与这个世界的时间相错乱。我就是被他硬生生拽到了这个世界来。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我身后就传来一阵囔囔的喧嚣。我往后望去,又环顾四周,原来我身处在一座楼的长廊里,这一座楼像极了校园里的教学楼,尤其是这楼的长廊,像极了教学楼的长廊。

    我继续循声望去,一直不见人影,囔囔的声音还飘在我身边,环绕着的分贝。我侧耳细听,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我可以肯定,他们就在我身后,而且众多,但我却没见一个人的踪影。我小心的移步上前,囔呢声还是一片一片,炸了锅。我开始怀疑他们可能不是与我一样,声音又像是在穿过我身体向前面去了,又像是穿过了墙陷入墙里面去了,又像是本来就飘在空中。总之,我能听见我周围四处都是声音,却不见一个人的踪影。或者说,他们正从我身边经过,却看不见我。

    我有些惶惶然,有些手足无措,但是我知道,我得往前去寻那些声音的来源。我继续慢慢向前移步,就要到了长廊尽头,还是不见人影,一个也没有。声音不绝如缕,依然盘旋在我身边。当我将要像一颗燃完引索的炸弹一样爆炸时,一个人影出现,两个人影出现,一群人摩肩接踵的出现。

    原来,这长廊的一端连着楼梯台阶。他们继续议论着,渐渐从这一端的阴影里走出来,出现在我眼前。他们每一个都像在水里泡了许久刚被从水里捞出来的臃肿尸体,全身浮肿,走路姗姗。像一个又一个肉球从这走廊的一边滚过来,他们议论纷纷,完全不在意我在他们身前。我站在一边,侧着身,让他们继续向前“滚动”。假如我站在走廊的中间,他们是一个也过不去的,我定会引来众怒,假使加上他们的饥饿,我相信他们甚至可以聚拢来把我分食掉。走近了,我分不清他们充满褶皱、挂着肥肉的脸盘上是油还是还未擦净的水。

    他们都继续嘈杂地喋喋不休,维持着庞大的队伍向前。一个人移动目光看我,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着,毕竟,在她或者他们眼里,我也算个“异类”。我也仔细的打量着她,还是像一个球,衣服也遮不住的裸肉像撑破水桶往外渗的水,大粗短腿像木桩撑着,像白花花的猪板油一样肥腻腻的手在身前稍显端庄地放着,小胳膊上挎着一个老旧的包。我定睛去端详她的脸,觉察她的眼神,她是我幺妈(现实中我幺妈并不这样胖,她体态丰满,丰乳肥臀,年轻时是一个绝对的美人)。

    我忙去问好:“幺妈好!你们这……都是去哪啊?”我把我的狐疑也说了出来,一旦有了熟人,也不觉得这一群人有多可怕,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体态都这样臃满,但面对我幺妈此时的这体姿,我也不好多问。

    幺妈说:“哦,去看花,这是花季!”幺妈显得格外兴奋!她甚至都没问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假使她问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答。

    我随同他们一同往前,幺妈继续说:“这花季啊,特别难遇到!那花美得啊!那个娇艳啊!那美得啊!那一片一片的,全都是!”她把小胖手从身前往外扬,在空中划出一道线,我甚至能看见手臂扬过去后,亮晃晃的白光。她是真的很兴奋!她比划出好大一片的花!我想象着,那得有好多奇葩异花!

    原来这长廊只是二楼的一条长廊,他们要去的是三楼,便一定要穿过这一条长廊。对于他们这样的身体,这赏花的路,倒还真是不容易,定会让他们饿不少。同他们一起来到三楼,这是一个巨大的还没加盖屋顶的顶楼,可以容纳下所有的胖子。

    原来这楼的后面是一座山,刚好山头与这三楼的台齐平,还稍微低那么半米。不过,这楼和山之间,还隔着两三米的沟壕,深不见底。“这山啊,有最肥沃的土,开最美的花哟!”幺妈惊喜的说着,说完,便挤进人群。他们扶着半米多高的墙栏去看,都惊声尖叫着,像追星的少女遇见了自己的偶像那样,这花得多艳丽!我也忙挤上前去看,想在这世界见识见识这奇花异草!我挤到最前,我满怀期望,却只看见一片像菠萝头上的绿叶一样张开的花,绿色的花!像菠萝头上的叶子!

    他们,还在惊呼!

    我丧气地退出人群,我想从这楼下去,找个地方离开。当我来到一楼,只见除了一栋楼,便只有一个球场大的地方,还是满是怪石和荆棘。这一楼,原来是他们吃住的地方。一片阴冷潮湿,碗盆里的食物都是泥土一样的颜色,还染了臭水沟的腐水,多是还没洗净的内脏。

    难怪他们都体态臃肿!还有唯一的爱好,便是费力的去楼顶,看绿色的花!

    我想到我说不定能够从顶楼跳过去,从那座山离开这里(我现实里能够跳到2.7米,所以我非常自信的能够跳过去)。当我跑着来到二楼的长廊,长廊的另一边,响起了嘟嘟囔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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