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已到下班时间,我坐在工位上却不愿起身。办公室里早早地就有人离开,今天公司里的人都是稀有动物。戴上耳机,听着喜欢的《the little prince》,突然就没了力气。好像攒了一年的力,不停地催着自己往前走,却在2018最后一个工作日的下午,彻底泄了气。
人都说觉得时间过得快,便有了衰老的痕迹。总觉得自己刚进公司,一年半时间却实实在在溜走了。日子太匆匆,脑子也愈发迟钝,回想这一年,好像很多事情都成了空白。
人生中的第一辆车
2018年3月15日,我有了人生中第一件完全属于我的个人财产——马自达CX-4。大红色,我一直喜欢的颜色,曾有人为我买过一辆车,不过车主不是我,颜色也不是我想要的正红。现在想来,人想要的东西果然不能打折,这里妥协一点,那里委屈一下,最后你拥有的绝对不是你最初想要的。虽然买车后多次抱怨它降低了生活中其他方面的消费欲,却始终感谢它带我走了更远的路。
带谭先生回家
因为买车的缘故,需要回家上牌照,刚好带谭先生第一次去了我家。回家前却跟老妈大吵了一架,我不知道我俩到底谁更紧张。爸妈对谭先生应该挺不满意的吧?他们介意的条件里他占了全部。奶奶坐在沙发上一遍遍地询问我们什么时候买房,要定在哪里。这些问题,我现在也没有答案。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爸爸好像不怎么过问家里的大小事,只每天早出晚归地跟着别人做活,期盼着弟弟结婚他便可以卸下重任。带谭先生回家,老爸也没有歇一天,我一度以为爸爸是在以这种方式对我表达愤怒,却在晚上无意间发现他一个人拿着手电筒在车周围照来照去。我喊他时,他像一个做错事被发现的孩子般匆匆离开。后来的日子里,我脑子里总是会回想起这个画面。我们家,实在是太过传统,传统到身为一家之主的爸爸从来不会在他的孩子面前表露任何情感。每每打电话回家,想要跟他聊几句,他总是会略显促狭地把电话递给老妈。
我成了新成都人
12月6日,几经周折,我把户口迁到了成都。回家前,再一次跟老妈起了争执。理解爸妈为弟弟婚姻之事的焦灼,辛苦了一辈子的爸妈现在唯一的心病便是弟弟,看到自己无力给他更多,便把这份焦灼施压在几个闺女身上。为此,我一度怪自己不够强大,能做的太少。责怪久了,甚至会觉得:无力改变家里的窘境,都是我的错?每每听到他们恨铁不成钢地诘问“上了那么多年学,学成了就离家远远的,一点不帮衬家里吗?”时,内心的挣扎都痛到无以复加。我明明很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好,明明在尽自己所能地出一份力,收到的却多是责难。看着白发丛生、身形日渐佝偻的爸妈,我无力还嘴,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一年来,因为家事情绪变得特别易怒,想问题总是容易陷入各种极端的思维怪圈里。这个年纪的我们不可避免地要被工作、结婚生子这些问题牵累,生活并不总是友好的,烦躁时甚至浑身长满了刺。但好在情绪不佳时我总习惯把自己孤离出人群,希望我的坏脾气没有伤到身边的人。
缺乏主动性的学习
翻了翻kindle,这一年只看了十几本书,杂文、小说、投资理财,杂而零散,与上学时比,阅读量和涉猎范围都差了好多。人,果然是缺乏自律的物种,想要主动学习些什么,真的太难。回想这一年学的新东西,多是工作中被逼无奈下硬着头皮学来的。今天上午还在为一张图请教同事关于PS的操作问题。值得欣慰的是,我始终没有把英语丢下,也终于不再对金融经济类的知识拒之千里。头疼的是,英语始终徘徊在一个节口跨不到下一步,对金融知识的积极性也停留在培养阶段。
长时间不写不看,便基本上是个废人了。不知道是这个缘故还是在社会上混久了,沾染了太多世俗气,想要矫情一下却也不能够了。比起暴露内心剖白的羞赧,更无法忍受笔端的干巴枯涩。以前总喜欢在朋友圈写些小情绪,时不时翻看,竟也能津津有味。但2018年却很少有了。如果微信能够像支付宝账单一样,年底统计一次本年度的朋友圈分类,可以更直观地看到自己的变化。也许是身处媒体,见了太多的社会怪象,想的越多便越不敢妄言。2019年,也许有关个人生活的小情绪会越来越少,希望自己能写一些有思想深度的社评吧。
回头看看,2018年值得被记住的日子还真不少。在最后一个工作日里,暂且做一文字账以记之。就目之所见,2019可能会很艰难,但我却比之前都清楚自己想具体做些什么事情,这应该也是一种成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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