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的文章总是充满温情。
他的这一部中篇小说《憩园》,总体上的基调是以悲为主的。然而在这里,读者即使有悲伤难过的情绪也被其中柔和的笔调给冲淡了。
该小说借着一所公馆——憩园——写出了两家主人的不幸的故事。
《憩园》的主人夫妇有内忧。新婚的女主人,受前妻留下的独生子的困扰,因为前妻娘家的家庭十分有钱。因而前妻娘家总是有意无意利用小虎女主人公折磨这个后母。女主人公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她将小虎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来看待,希望他能够好好接受教育、好好读书。然而,小虎的外婆却常常接自己的外孙去自己家里面玩耍。可是,小虎在这个家里面都做些什么呢?——赌钱、看戏……
外婆家对小虎这样的“照顾”,对一个孩子的健康成长是背道而驰的。这一点整个公馆里面的人都心知肚明,就连小说的叙述者也愤慨:“为什么又来扰乱别人家庭的和平呢?”
大家都眼见心明的事情,可是作为小虎父亲的男主人公却当局者迷,仍旧对小虎保持着一度的溺爱。直到最后小虎在和外婆家人玩耍时,不小心被水冲走。这时他才恍然大悟,说道:“我自己也应该负责。”
与小虎的烂脾气相照应的是杨家少爷。
杨家少爷的出现引发了憩园旧主人——杨老三——的悲剧。他在嫖赌饮吹中荡尽了祖传的遗产,沦落为乞丐,长期寄生虫式的生活使他丧失了最起码的谋生能力。从小就看着这样不负责任的父亲的早熟哥哥,对母亲发誓:他以后一定好好读书,给母亲过上好生活。同时,他也深深地恨着这个败家的父亲。因此,父亲杨老三最后被长子和爱妻逐离家庭流落破庙中。
说实话,如果是我,我想我的想法和决定应该和哥哥保持一致。
正因如此,弟弟,即杨家少爷,的行为和想法也深深感动着我。
在他看来,不管父亲做了什么,他始终是自己的爹啊!如果没有他,就没有自己和哥哥。并且,现在我们一家过着舒服的生活,可他一个人却在外面过着艰难的生活,这怎么行?因此我想要让他回家。
……
杨老三的故事最终以他害霍乱而死完结了。只是杨家少爷最后也不知道这个结局,而是带着父亲可能到外地去生活的美好希望,继续快乐生活下去。叙述者作为知情人不忍打扰这份美好,替这个小男孩继续保持这份秘密。这也是文章的温情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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