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农历壬寅新年伊始,一丛被称之为“金钱菖蒲”的秋草便被安放进一个圆形的黑色紫砂盆里。说是紫砂,颜色却是紫得发黑,说它是盆不过也就是一个敞口,底部被密封住的小小容器。正好喜水耐阴的菖蒲就有了一个安稳的寄身之处。
时已深秋,这一丛被我称为秋草的所谓“金钱菖蒲”并不见有丝毫的憔悴,倒是在缺少光照的角落里生长得越发的挺拔俊秀了。老叶狭长而疏阔,新生的叶嫩黄轻翠,即便在室外挂上一层薄霜,想必也不会很快就萎凋。一丛草如此的直面“寒露”、“霜降”,跨越“立冬”,和“小雪大雪”共舞也真是难能而可贵。
半瓯清水,几许碎石,一丛碧翠。寂寂如草者,与人无涉而独自成长。四五月间,它似乎也抽了一支所谓的花,大约是一根斜出的花莛,挑着指肚长短的柱头,老鼠尾巴似的。只是硬挺刚劲,或许这是蓬丛里唯一格格不入的一点风骨了。
一丛秋草如此这样的水培静养着倒也不错。它没有十分亮丽的颜色,只是散漫出一层浅浅的春色;它时常也会枯萎掉几片青翠,更多的是每每氤氲着淡淡的清气;它似乎也没有什么四季交替的概念,但我想它的尖芒上定然也会沾染了些不为人知的清露。虽为秋草,却不为俗名(金钱菖蒲)所动,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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