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久没听到晋齐唤我烟儿了。即使我依旧可以经常在刺史府邸见到他。
比如现在,平步青云的晋县丞,就匍匐在榻前,跪在我的脚下,一身鹌鹑补服整整齐齐,没有丝毫褶皱,可他不敢抬头看我一眼。
“大人,淄阳县税赋已按人口悉数征收。”
“嗯,可有哗变?”侧卧在榻的老头子享受着我的轻敲揉捏,一只手还在我细小腰肢上游离。
“少数民变已经镇压”他仍是没有抬头。
“不错,只是淄阳县令正值壮年,也无过错,你迁进之事,只怕再等一等”
“大人,我有一法,可使每县年增二十丁…”
“好”老头子猛然握住我腰肢,将我揽坐怀中。
“安阳郡守尸位素餐,下月你就到安阳郡去吧”
“谢大人赏!”晋齐抬起头来,我看到他脸上掩不住的欣喜。
“退下吧!”刺史大人一手抚上我的玉峰,另一臂已探入裙底,心荡神驰间,我似乎觉得,晋齐眼中的炽热少了几分。
晋齐退了出去。裂帛之声响起,老头子暴力的掀起我的合欢裙,拉开云裳,轻薄的亵衣被他大手直接撕裂扔到榻下,接着肆无忌惮的在我凝脂上揉搓起来。
“啊…”我轻呼一声,意乱神迷的拥住在我玉体上蠕动的‘晋齐’,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当时明月在我叫陆烟儿,母亲跟我说,我出生的那一年,整个安阳郡的花都没有开,我十岁之时,就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容貌更是如花似玉。由此母亲与我时常受到骚扰,她便想带我逃回胭脂郡。
途中母亲被钉死在槐树岭的山坡上。我躲到山神庙里不敢露面。直到月上枝头,失意落魄的晋齐乡试落榜,夜宿山神庙,醉酒后指天骂神,发现了在神像背后瑟瑟发抖的我,便把我带回了淄阳。
他是淄阳县才名远播的寒门书生,人们都说他三岁识字,七岁能文,及冠后更是满腹经纶,才华横溢。
可是晋齐屡试不弟。淄阳县门阀氏族里的读书人,都已陆续为官,晋齐却只有一个秀才的空衔。
他时常对我说“烟儿,我辈读书人,当遵孔圣教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烟儿,门阀氏族垄断官场却毫无作为,我要打破这阶层,为天下寒士鸣不平…”
“烟儿…”他说这些,我不是很理解,却不妨碍我将他视为依靠。因为,是他救了我,不然我早饿死在槐树岭。而且,他说的,似乎是一个远大的抱负,晋齐,是一个胸怀天下的英雄。
有一天,晋齐拉着我的手,“烟儿,我教你诗词歌赋,诗书礼仪…”
我每天早上学习诗歌,这是我最喜欢的课程;下午学习兵法韬略,他会给我讲习和推演有名的阴谋;晚上练习舞蹈,我不知他从哪请来了一个舞师,徐娘半老,但是风采不凡;礼仪的教习则无处不在,背笔直的挺着就能做到鹤立鸡群,右眼看着交谈者的左耳更显妩媚,食不在多而在精等等,规则繁多,我动辄得咎,却又能迅速领悟,很快如鱼得水。
训练很是艰苦,但每晚入睡前,我却又满心欢喜的期待着第二天,因为晋齐会陪我朗诵诗歌,纠正我那土里土气的发音,他每天都用不同的词语来赞美我在舞蹈上的精进和所谓天赋,他使用的每一个词都很美好,值得我为之一振,他还关心我的胃口体温,只要我轻咳一声,他就关切的将手背贴在我的额头上,然后自己头上,反复检测。那段时日,我觉得晋齐不仅是学富五车的才子,更是最好的情郎。
当时明月在直到我学有所成,称得上国色天姿。
晋齐又拉着我的手,眼神复杂的说带我去享受荣华富贵。他带我到刺史府邸,给门卫塞过一袋碎银和一纸书信,进府清了清嗓子,跪于中堂门前,朗声到:
“淄阳县秀才晋齐,不负大人嘱托,携妹进见大人”
嘱托?我不安的拉住晋齐衣角“你要将我…你要将我送给刺史大人?”
“烟儿,我要为官,刺史大人说了,只要你令他满意,我就,我就…”晋齐目露癫狂,却垂下头去不敢看我。
“你就能治国平天下?你就能为天下寒士鸣不平?”
“是,你帮我吧…”“好…”我抹掉泪水,一笑倾城。
晋齐时年任淄阳县主薄,次年迁县丞,我在床笫说与刺史:“家兄有大才,可任县令”
我从情欲中清醒过来,窗外月光如水,有个修长的身影,似乎呢喃了一声“烟儿”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