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1日(农历四月二十九)是老先生的诞辰日,上次说好再来。
天气晴,有风。一路麦波荡漾。与王凯老师聊着,不觉路长。
对漏月轩,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以前是向往一观,现在是渴望探究,毕竟这样的先生不多,贤达而博通,对人生至理,对苦难的况味,非常人所及。书法已然是一种写照和表现形式。
我虽无苦难已觉不易,总有一种与老先生相通的感觉,所以想深入了解。苦难在我,似是先天性的容易产生“共鸣”,可能是性格原因,容易莫名悲喜。
我想,在那些字前静静地站一站,与一笔一画交流,体会它们的由来,便是一种幸福。
这兄弟俩非常热情,待人温和有礼,一旁的介绍让人感觉扎实不虚浮。家风如此之好,让每一个到来者都颇受益。我想,有形财富固然重要,无形的美好传承才是夺之不去的永恒财富。立身齐家德先行,不然总有吃亏的时候,且无以弥补。
小院无人时,一定清幽静谧且生机盎然,翠竹与紫藤交流,凌霄与墙壁攀谈,芭蕉同荷花作伴,而石榴,低垂下身姿和石头亲近。老先生的晚年可谓千帆过尽享平淡从容了。
上次来时间有些急促,未能仔细看墙壁上的介绍,今日定下心来逐一过滤。读到这一段让我颇受震动,正是我想说却不会表达的意思。
“一个地方需要自己的文化老人,一些好老人。他们有立场,有操守,有深厚的学养。与一般人不同的是,他们具有深沉的知识分子性。这些文化老人哪怕在一个地方沉默着,哪怕一时并不招人注意,但只要有,只要存在着,就是一个地方的幸福。他们的存在到底有多重要,往往让人估计不足。他们构成了一个地方的文化底气,也可以说是“地气”。可是时代变化,与往昔不同的是,或许新时代的浪潮总是覆盖一些沉着安定、固守自我的老人。但这仅仅是一种忧患。真要覆盖并不容易,因为有时候正道可以长存。他们的思想和业绩,他们的行事方式,以及所造成的结果,总是被人记起,被人学习。他们身上凝固的是不可磨灭的价值。——山东省作协主席张炜评《最后的乡贤—郭连贻传》(滨州作协主席李登建著)
这段话真是太好了!接下来我又读到了另一段,郭连贻先生的三弟郭在贻先生治学体会。他是杭州大学中文系教授,汉语言史博导,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可惜英年早逝,五十岁便没了,若发展到现在,成就了得。
《回顾我的读书生活》摘录:一,读书要博,研究要精。读书的面不妨宽一些,古今中外文史哲,都要涉猎一些,这对于提高一个人的文化素质大有益处。否则,即使你在某一研究领域有所成就,也难免是一个浅陋局隘和枯燥乏味的人。但是,谈到做研究工作,应该专精,切勿博杂。二,方法要讲究,学风更重要。做学问有两点最为重要,一是方法,二是学风。所谓学风,提倡老老实实,实事求是。三,做学问要贵发明重创造。判断一个人学术成就的大小,主要的不应该看他著作的多少,而要看他有多少发明创造。四,做学问是刊落声华,甘于寂寞。所谓甘于寂寞,有两层含意。其一是指耐得住苦,能于枯寂落寞中得其真味和乐趣,没有这种精神,学问是很难做成的。第二层含义,也是更深一层的含义,是指能够自觉地抵拒外界名与利的诱惑,始终忠于学术献身学术。
我觉得这段话对任何想自我成就人都适用,都有醒示作用。故抄录出来,推而广之。
高朋大咖陆续到来,或名家或主席,认的有点眼晕,不擅记人的弊病显露出来。有一位王主席(后来知道是邹平书协王忠修主席)说了一段话,我记得倒是清楚,他说:“若没有郭老先生,邹平书法届不会有现在的繁荣情景,四邻八乡都受益,他的精神与造诣值得弘扬传承,很有必要把影响扩大出去,让更多的人领会、知晓,得到益处。”
有一种眼界是与生俱来的。我从纪念文章里读到,老先生的三弟当年也想考中专减轻兄长的负担,郭老先生力主让其继续读书考大学,后来成为著名学者、专家,如若没有当年的坚持,怎会有灼目的成就。
得yi l 中为郭老长子郭现明,右为邹平作协主席由俊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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