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最近一段时间,情绪低落,好多天走不出来。这很少见,其实没必要抓着它不放。不过捕捉情绪的微细变化也能让人有收获。
先是连续两天做的梦,都是关于同一个人。然后,一遍又一遍的听着《爱的代价》,只是想听,怀念并喜欢这首歌的感觉。没有控制不住的泪奔,儿时的梦想和青春的回忆总归趋于平淡。梦是潜意识的语言,能映射过去也能预示未来。反复捕捉梦境中的心理究竟在告知着什么。或是过去不了了之的一段能量,又溜回来纠缠。或是未来之事的先兆。
《西藏生死书》提到中阴身识之力量是肉身意念的七倍甚至更强烈。但肉身之粗重是中阴身识千万倍还不止。所以,人临终之时宁静祥和的离去是最大的福祉,以不致使各种嗔恨之念撞击得中阴身识无比痛苦,或甚至于灰飞烟灭。
中元之期的夜,迷迷糊糊得做了各种梦。其实并未睡着。觉知边缘意识有一个不那么光鲜的念头——因为一件芝麻绿豆的事情,不想惹小麻烦,盘算着隐瞒,不告诉人家真相。这种念头在日常生活中普遍且毫不起眼,几乎每个人都有,小到被可以忽略,仿佛根本就不存在过。可是边缘意识和如此不起眼的愚念的碰撞,也会让它无法安生。万事俱念起,可见提高灵魂纯净度的必要!
尊重内心最初的感受,而不胡乱自我催眠。与这股说不清的能量交织,就衍生了当下的真实。毫无缘由的,厌恶排斥某些人。不为什么。例如有时候莫名其妙地一眼心动或一眼心塞,纯然,你没办法解释。
然后是累,情绪有些失控,和大姨妈驾到有关也无关。
期待它走。最好是友好的永别,让彼此都获得新生。
2
前一阵子多梦。有一个梦特真实,真实得仿佛不是在做梦,而是切切实实的经历过。
场景在现在的家里。我在洗手间洗脸,女儿在客厅看动画片。听到有人不停敲门,我从洗手间出来,木门没关,外面的铁门锁着。两三个人在门外,说是要检查水管还是煤气管啥的。我出来,警觉地说,我们家管道没问题。没理他们,然后走到卧室。发现里面有一个陌生的小男孩,大概一两岁的样子,一脸天真的望着我。发现有人在外面打窗户,有坏人准备进来。我一手抱着小男孩出来,另一只手抱着我女儿,准备逃走。可就在这时,坏人冲破客厅的铁门进来,双手举着两把寒气逼人的长条砍刀向我冲来。身后有人可以救我,但是身前两米的地方是举着砍刀的恶匪,我也无法向旁边逃。唯一的办法是牺牲一个人迎接恶匪的砍刀,以争取缓冲时间再做周旋。容不得考虑,一秒都不行,立马得做决定。毫秒间我用自己的肩膀后背迎向砍刀,手上的孩子被我奋力扔向离一米远的营救人员。
然后,我死了,带着不甘和怨恨。杀我的恶匪和所有闯入我家的坏人都是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病人,命案不了了之。我死后的灵魂寄居在一个玩偶上,发誓定要追踪出血案的幕后黑手。玩偶历尽艰辛,几次躯壳被毁,灵魂不得已重换其他玩偶作为居所。复仇之路上,发现了黑暗世界更大的阴谋……醒来我还戏称这个梦可以写一篇玄幻悬疑小说了,名字叫:复仇的玩偶。
其实,在挡刀那一瞬间我还是经历了思想斗争的。谁不恋生?何况我风华正茂,孩子尚幼,父母刚年过半百。如果我死了,父母该承受多大的伤痛!他们的老无所依更会让我永不瞑目!可是,我能送谁上去挡刀?女儿?连念头都没。为她死,我会微笑着去,心甘情愿!送上素不相识的小男孩?说实话,有那么一丝邪念在要闪出的瞬间就被正义之感重重实实地压灭了。
梦醒了,反复回味当时梦境里的心念。邪恶之念和正义之感完全无法较量,一个微弱得不曾正式生出,一个强重如山。这种正义感其实是一种道德责任心。身为成人,有责任保护弱小;身为妈妈,有责任保护孩子,不管这孩子是不是你的。
很庆幸,这种道德责任心已经驯化成我的潜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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