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里的金丝鸟

笼子里的金丝鸟

——读《儿子的否决权》（英•哈代）杂记之2

/杨见遇

文中，身为女佣的索菲放弃喜欢她的青年，嫁给了大上她二十岁的牧师。彼此原本谈不上什么爱情，无非索菲在干活时滑倒在地，落下跛脚的毛病，牧师心里过意不去，又看她顺眼 ，便向她求婚。而她平时又对牧师尊敬到几乎崇拜的地位，不大干拒绝，就答应了他的求婚。

      摇身变成了贵妇人的索菲，彻底摆脱了底层人的处境，养尊处优，什么都不缺。即便在她丈夫死后，也不需操什么心，因为那人在生前已把财产、儿子的教育、工作都安排得妥妥贴贴。还另外买下一处投合她生活习惯的房子。

  家里使唤着两个佣人，物质生活上什么都不缺，活在世上都没什么烦神事，生活却越来越阴郁。原来，她腿脚不便，不能自由走动，又没兴致去哪里，又没朋友，无聊至极。虽然有个儿子，但是儿子在学校学到的一些贵族知识 ，使他的同情心局限在贵族阶层那里，又不满她的语法错误，有些地方不合上流社会的风尚。年龄越大，跟她关系越疏远，在她眼里，儿子不过是她替亡夫在世上保管着的一个人而已，所以她内心苦闷又孤单，活像笼中的金丝鸟 ，身在其中，心之所向乡下生活，田里干活的感受。

  山姆的重新出现，唤醒了她心里的情愫，彼此相熟后，感情发展很快，山姆向她求婚，她请山姆等待 ，看能否征得儿子的许可。毕竟彼此之间夹着她的儿子，是给儿子找继父，这也在人之情理中。

  她考虑到儿子的生性、所受的贵族教育，所处的阶层，生活环境，思想意识，故而她煞费心机，想瞅到一个自认为合适的机会向儿子摊牌。儿子得知山姆的底细后，反映强烈，痛哭，生气，把自己关进房间里，厉声吼她一串，生怕她走那一步，会让英格兰所有的上等人看不起他。

见儿子如此态度，她只好向其妥协，让山姆再等等。

一边是怕损害到儿子的声誉，一边是怕辜负了恋人的深情，夹在中间，她也不易。但是为了和山姆在一起，有个理想的家，她一再和儿子争取。儿子还不同意，她就往后拖。等到儿子大学毕业后，获得牧师的身份，在教会工作了。这时，山姆再次向她求婚，她再次和儿子对话。儿子暴怒，仍不同意，而她的态度已比先前解决。儿子因此不信任他，“越发要维持自己的权力”，逼着她跪在十字架前发誓，“没有得到儿子的允许，决不和山姆•霍伯生结婚”。

面对态度强硬的儿子，她不得不发了誓。如此，和山姆结婚成了泡影。此后，她就整日呆在南面长街上的那所房子，折磨自己的一颗心，直到离世。

  2022，12，28——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