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只留下了怔怔的克劳斯手拿着那快递员没有完成最后一道手续就走人的那个快递,刚刚还是火药味十足的现场,现在竟突然冷清的像一场剧院散场之后的清寡场面。硝烟刚刚散尽战场上现在只有克劳斯一个人在清吞这方才还呛呛的火药味道,从他鼻孔里冒出的两行粗气来,便知这味道他并不好立即把它吞咽并消化下去。
克劳斯怔了两分钟之后,鼻孔里的气才慢慢的平复下来,他这才想起来了手里拿的东西来。他开始缓缓地收敛起刚刚气急败坏的心情,细细的打量起这件快递来。趋于平静下来的他心里还是清楚的,说这件快递是一件危险物品,那只是应付那个礼貌不周的快递小哥的台词而已。他心里还是清楚的知道,不管是德国还是在世界各地,如果这件快递不是属于你的,快递员也不会费劲周折找到这里来的,对于这一点他的理智还是有的。
他缓缓地把那件快递举到了眼前,看看光顾了刚才的伴嘴,连这上面自己的名字都没有看到,这不是清清楚楚书写着他的大名。“XXX克劳斯”嘛,而且书写这名字的笔迹也是有一种似曾相似的熟悉。就在他默念着熟悉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的澎湃也在许许的开始上升,随着他的脉博血液一直持续上升到了他健壮的胸膛,他的脸上也开始呈现出了与几分钟之前截然不同的表情来。刚刚已经被扭曲的脸庞,现在慢慢舒展开了,连细小的皱纹也呈现出不一样的变化,特别是嘴角的皱纹弧度开始悄悄的上扬了。
现在他的手开始行动了,比他的心跳还要增加了一个速度。带着莫名其妙的兴奋和未知的强烈探求心,他巳经等不及把房门关上,就急匆匆的走到了酒店房间中央的桌子旁,也没有想到用剪刀,就快速地凭着他的蛮力,硬是把那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快递硬生生的拆开了。只是这件快递包裹的比较独特,拆去了一层之后并没有立刻见到真物出现。真容还藏在紧里面。等到他拆去了一层层的包装,他的手不知道怎么回事,双手越来越趋于抖动了起来,脸上的兴奋也开始扩张到了极点。他越来越明白什么东西即将出现在他的眼前,不,更确切地说是即将让他,终于拿到了手里。
那大大的快递经过几层硬绑绑的包装的拆除之后。里面竟是一件小巧玲珑而又精致的白色小盒子裸藏在里头。看到了这个白色的精致小盒子。克劳斯反倒止住了忙乎的手。与此同时由于兴奋过极,他的双手反倒变得冰凉了起来。克劳斯有一个习惯,别人兴奋的时候热血沸腾一定会到达指尖上,可是到了他这里总会出现相反的生理反应。手脚冰凉,仿佛热血到了未梢神经处就不再前行,只剩下了两手两脚与身体的隔绝,暂时的不成一体了。这个病根是从小时候的一次猩红热之后落下的,从他记事之后,这毛病一直伴随着他,致使他每年的感冒次数总比同龄人多出几次,所以长大之后的他对于自己的母亲一直颇有微词。
他搓着两只大手,面对着眼前的这只小盒子,一时竟不知道从何下手才好,好像面前的这个小盒子里面太不非同寻常,如放置了一枚价值连城的宝物一样的珍贵。越想之行动上越来越怠慢起来,让他搓着双手放缓了这刚刚兴起的兴奋。就是不想立刻把它打开。马上揭出里面的分晓来。其实更确切的说,此时的他是想让自己的心情慢慢的变得平稳一些,这样他才好让自己的整个身心去适应并沉浸于这个高度,然后再庄严的揭晓这个故事持续高潮的秘密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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