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的一条街上,总是能看到一些身穿暴露衣服,鲜艳妆容的女人,她们来自各地,为生计而卖弄风骚。其中有一位名叫小芳的女孩略微与众不同,她戴着眼镜,穿着较为保守的衣服,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天下午,我刚从图书馆出来,走到了小芳常活动的地方。她看见了我,用长长的假睫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有些羞涩地问道:“你是大学生吗?”我笑了笑,打开了话匣子:“嗯,是啊。你也很聪明呢,怎么会在这里卖?”
她缩了缩肩膀,垂下了头,忧伤地说:“我家太穷了,扶养家里的人已经很难了。我没有别的出路。” 我顿时感受到了她那无助的心情,便主动与小芳聊起了家常。她来自湖南,家中有四个妹弟妹妹需要照顾,她殚精竭虑,无奈却只能选择了这条艰难的路。
我们聊了很久,小芳也开始向我敞开心扉,讲述了很多我从未听过的故事。她告诉我,她是通过外面的一个夜总会老板认识的一个中介,为了来深圳打工,她背着家里人,走上了这条从容易到难的路。一开始,她能赚到一些钱,小日子也能过得不算太差。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发现了这个行业的无情和残酷。她经历过的暴力、性骚扰和无法避免的病痛,让她倍感痛苦。
那一晚,我陪着小芳一直聊到深夜。离别的时候,小芳抱着我哭了起来。她告诉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客人”聊得这么开心,也从未有这么深刻的印象。我拥抱住了她,告诉她一定会帮助她度过难关。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小芳经常保持联系,尽自己所能为她提供帮助。我帮她介绍了一份两班倒的工作,工资还算不错。本以为这个故事就以这样的美好收场了,却有一天我接到了她告诉我妈妈患癌症的消息,而她没有足够的钱去治疗,当时我不敢相信,为什么上天总是眷顾那些不负责任、不劳而获的人呢?
不过很快我明白了,这并不是对我和小芳的惩罚,而是一个考验。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和小芳一起奋斗,筹措资金给她的母亲治病。那段时间虽然疲惫万分,但是也锻炼了我们的意志力,让我们的友情愈发牢固。
时隔多年,我没能再见到小芳,不过我和他的故事始终和我相伴。每当我想起那个城中村的小姑娘,我都会不自觉地触动心灵深处,那一刻怀疑人性的时间仿佛也烟消云散。当我长大,经历过更多的事情之后,我才慢慢明白,人间有温度的故事才是最真实的,而那些灰暗和毒瘤的事情只不过是小小的插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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