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

在这不眠的雨夜，情绪
又一次打成死结。
退落的海潮又重来，
凋零的蔷薇又拥它入怀。

稻谷孕大米的蓓蕾，
渴死在农民等待开花的臂弯里，
那扇吸了多少尼古丁的肺叶，
遗憾的不能再与这日夏风交换气息了。

袁爷爷，袁爷爷，
就让每一道疤痕，
都去月色的温柔里梦游，
这一刻河流里的水都为你而变成了泪滴。

祖国深邃的眼神，
仿佛另一颗星球上的文字；
伟人不该是我们遗忘的姓名，
你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电视和作文里。

桅杆降着半旗，
踏碎一路凄苦别离，
当雾散尽，当所有的车停下为你鸣笛，
魂已驶入千年海底。

谁是今夜的旅人？
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那些沐雨的砖块又有过什么遭遇？
乞讨者屁股的摩擦和人的脚迹！

明天的笑声，破碎了今晚的夜，
在黑暗中敲击，击出火石，
包工头们继续笑着流汗，
把故事都砌在墙里。

我没有经历，我正在经历，
正在交出自由、青春、和笔……
往后又是怎样的天气？
半阴、半晴、又或阴晴不定……

                      —— 2021年5月22日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