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寒欲言又止,腮帮子一点点鼓起,无声赌气。
宫凌羡瞧了他眼,低垂着眸子,继续在纸上点墨,淡淡道了句:“是聂煞自愿留在这宫中的,你这么做,他也不会同你回去。”
“他留在这宫中就是为了攻云海墓,若我把云海墓攻了,他定会同我回去。”
宫凌羡勾了勾唇,反问了句:“是吗?”后又来了句欠揍的,“攻云海墓,需要破墓令,你有?”
“我没有。”聂寒理直气壮出声。
宫凌羡放下笔,杏眸微抬,薄唇轻启:“这样,明日是姥爷的寿宴,若你陪我去,我便告诉你破墓令的下落。”
“那我是不是要准备寿礼?”
“不需要。”
“那好,我答应你。”
“你在担心寿礼的事?”宫凌羡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望着他。
聂寒倒是诚实地点了点头,“我身无分文的,你让我拿什么去送。”
这说起来还得怪他,若不是他把聂煞弄到宫里来,他聂寒也不至于从允州城千里迢迢赶来,途中还被劫去所有银两,堂堂的少城主落得只能喝西北风的地步。
“你这是在生我的气?”宫凌羡凝视着他,轻言了句。
聂寒瞬时感到强烈的压迫感袭来,喉咙滚动两下,立刻低下脑袋,“不敢。”
宫凌羡起身,“我乏了,你也快些休息吧!”
望着走向榻边的宫凌羡,聂寒有种错觉:他该不会是特意等他的吧?
瞧了两眼宫凌羡,要收回视线之时,宫凌羡正巧望向他,视线一交,又被他与生俱来的气场给震慑到,柔软的唇瓣抿了抿,立马转身走回自己的床榻。
宫凌羡见他有些慌张的模样,勾唇淡笑,见惯了他害怕的样子,不心疼他,反倒越喜欢逗弄他了。
翌日。
玄龙宫。
聂寒看着大家族当家的一个个送上贺礼,眼皮一张一合,着实无趣,视线乱瞟了会儿,没见着聂煞,瞧了眼坐在身边的宫凌羡,低声道了句:“我哥呢?”
身着一袭红衣的宫凌羡杏眸微启,望了眼他,无言。
聂寒暗自撇撇嘴,随后态度放恭敬却莫名让人想吐地道了句:“宫主能否告知在下聂大城主的去向?”
宫凌羡仍是不语。
忍着脾气又毕恭毕敬道:“若宫主能告知在下,在下感激不尽。”
“不知。”片刻后,宫凌羡轻飘飘地道了句。
“你……”聂寒欲言又止,气得咬牙。
宫凌羡杏眸望过来,“你有意见?”
“没有。”聂寒瞬间展露笑颜,却笑得虚假。
宫凌羡回过头,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没注意到的聂寒双手撑着下巴,一脸不高兴。
跟宫凌羡在一起也差不多两个多月了,总结出的结论就是地位不同,不相为谋,与地位高出自己一大截的人相处,处处受制,他真的是受够了。
但是,为了他那傻哥哥,还得继续受。
其实,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他现与宫凌羡已平起平坐,众多视线都落在他身上,原因就是那些想接近宫凌羡的人数不胜数,却没一个能与他这般亲近的,他却是个例外。
若是那些人知道他的内心所想,估计得气得半死。
寿宴接近尾声,众人喝得上头之时,戴着面具的黑衣人突然出现,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一人抬手,一道光冲向宫凌羡,化成利器,直插入宫凌羡胸口处。
聂寒快速扶住倒下去的宫凌羡,抬手,利器从手中飞出,插入跃起而逃的黑衣人左腿之上。
终是让凶手逃了,在场的众人跑来看宫凌羡的伤势。
宫故卿最为担心,一上来便是一张担忧脸,将扶着宫凌羡上身的聂寒挤到身侧去,语气甚为焦急地问道:“你没事吧三弟?”说着,不忘查看其伤口一番。
聂寒见这么多人关心宫凌羡,而且都是他的家人,倒显得自己多余了,便要松开宫凌羡,手却在收回去的时候被宫凌羡给死死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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