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北冥羽坐于木亭中,思索着方才手下通告的消息,正入神时,一暗器自离其脖间不到一寸之处穿过,刺入前方柱子中。
身着蓝衣的南门璟带着杀气走来,还没等人到跟前,北冥羽便起身跑过去找人,似是特意在此等他的。
“北冥羽……”
“破墓令在不老墓,我们得速速前往。”
听到不老墓,南门璟瞬时没了声音,一身的杀气也随之消失殆尽,因怒气憋红的脸瞬时煞白。
不老墓,三年前令他差点丢失性命的墓。
北冥羽叫人拿来一件披风,给他披上,顺势将人抱住,在其抬头看来之际,趁机亲了口。
南门璟懵了下,恼羞成怒将人推开,憋红着脸道了句:“你怎的这般流氓?”
北冥羽勾唇邪魅一笑,又亲了一口,轻飘飘道:“娘子怎可这般说为夫?”
“你……不要脸。”
魑魅国。
清雪宫。
殿内接连传来砸碎东西的响声,听得人胆颤心惊,殿外侍女恐被殃及,纷纷逃离。
宫故卿将殿内能砸的不能砸的都砸了个干净,仍是不解气,直接对着宫溪安便是一拳,宫溪安一个踉跄摔在地上,脸狠狠抽痛,嘴角溢出一丝血来。
“咳咳,大哥,你怎么打我呀,这都是三弟做的。”
宫溪安刚坐起身,又被宫故卿一脚踹倒在地,清楚地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痛得倒抽一口冷气,直接吐了一大口血。
看得还没来得及退下的手下身体直哆嗦,将脑袋直接扣在地上,暗自咽了口唾沫,还没见主子发这么大的火,还真的给吓着了。
宫溪安从地上再次爬起来,眸中尽是恨意,将责任都推到了宫凌羡身上:“父王临终前将兵力全交由三弟来掌管,这次出兵攻打魍魉国,他在姥爷的寿宴前一天发布消息,便是预料到我们会在宴席上对他动手,受伤后只能你我领兵攻打魍魉国,又派人潜入北冥城中盗走破墓令,嫁祸于我们,而他得破墓令,便能顺利攻下九大陵墓,统领整个九陵大陆,正所谓得破墓令者得天下。
“而世人只知是咱俩毁了两国千百年来的约定,魑魅国将永不能对魍魉国发动战争不说,我们还要受世人所唾弃,怕是连破墓者身份也不保。
“这一切,都是三弟的计谋,大哥要恨,应恨三弟才是。”
听着宫溪安分析的话语,宫故卿冷哼一声,随即道:“那就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宫溪安眼神犀利地瞥了他一眼,又恭敬地问道:“大哥可是有主意了。”
“鱼死网破。”宫故卿伸出右手,将五指合拢,眼神毒辣得紧。
听得匍匐于地的手下忍不住颤抖,背脊一片寒凉。
有一手下火急火燎地赶来,跪地行完礼便直接道:“宫主,有人拿着破墓令攻不老墓去了,现大家都在传是您做的,您出去给大家解释解释吧!”
“解释个屁,都到这时候了,你觉得本宫解释还有何用?!”
手下被宫故卿吼得一愣,立马同先前那位手下一样匍匐于地,不敢多言半句。
“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准备马车!”宫故卿又是脾气极差地一吼。
“不知宫主要去何地?”
“废话,当然是不老墓了。”
“可……可不老墓处于魍魉国地带,我们这样贸然前往,恐怕不太好……”
“二弟也认为此举甚是不妥,在当下莫要多生事非的好。”宫溪安态度谦卑道。
本要发火的宫故卿想到了什么,忍下心头怒火,闭着眸微仰着头,半盏茶之久,似是无奈般道了句:“罢了,罢了,再等等罢。”
囚玉宫。
聂寒在花园转悠时听到下人谈论大宫主和二宫主毁约的事,云里雾里地听了半炷香之久,才半信半疑地想去找宫凌羡问问,但一想到他亲自己的事,便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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