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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缺乏骄傲贬低了死亡。基督教教导我们要垂下眼睛——看低处——这样死亡就会来得平静而柔和。
我时常梦想一种有失慎重的死法,将永恒尽收眼底!
只有忘掉一切,才能真正记得。模糊的记忆揭示了时间之前的世界。通过逐渐倒空记忆,我们从时间中抽身而去。
失眠是向起源的倒退和孤独的开始。它使时间变得稀薄,直至化为纯粹的视幻;它将我们从无常中放逐,强加给我们以最后记忆,也就是那最初记忆。在失眠的优美的消解之下,我们耗尽了自己的过去。于是我们似乎和所有时间一起死去。
时间从记忆中消失得越彻底,人就越接近神秘主义。
没有善忘就不可能有天堂。记忆力越健全,它就越是执着于此世。记忆的考古学从另一个世界中发掘文物,代价是牺牲此世。
前世是对恐惧的惟一合理解释。
与哲学家相比 ,圣徒一无所知。但他们无所不知。圣洁既不实用又不轻松,所以世人把它放在异想天开的领域里敬而远之。
怀疑主义是哲学的最后勇气。在此之外惟有混沌。
神秘主义是对知识的一种逃避,怀疑主义则是一种无望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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