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很大——是台风吧?
女儿的学校外面、人行道上的一长排栾树,被风吹落了无数桃红的果实。这些果实,多数攒簇在了高起的人行道与马路交汇而形成的长长的直角里。它们像是被清洁工临时打扫过,或者,只是因为风的顽固。而原本,如果不是剧烈的风,虽然已经秋半,但尚未到中秋时节,凭我的经验,栾树上的果实是未必会如此纷纷洒洒地坠落下来。似乎,它们在枝头特意酝酿出来的美,多数已被狂风早早地掠夺,而一刹间也成就了秋的肃杀。
但其实我是喜欢这些栾树的果实,且也许它们吹落到地面上更好罢。因为我只须很随意的平视,甚至于俯视。我想秋天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我也因为这种季节的绚丽,而想起春天。是在女儿上初中时,我去她学校,会经过另一条路,这条路上全是辛夷。在早春,辛夷的白的、红的花,在枝头,像极了一盏盏美玉制成的灯,它们泛出带着春天气息的明媚的光来,多么的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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