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意外的,Kyrgios和Kokkinakis跑过来拜访他们。Djokovic一脸郁闷的看着一向很有礼貌这回不知道抽什么疯做客都不提前知会的澳洲巨星一左一右环绕着他家Andy聊天,把他这个正牌伴侣丢在一边不管不顾,好不凄凉。他自暴自弃的放弃参与闺蜜组大讨论的想法,接着就被两个网坛执牛耳者的顶级运动员准备公开出柜的活动准备吓得目瞪口呆,尽管作为知情人他对此表示了莫大的支持,但仍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予了他们可以猜想到效果的忠告。
他早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从看起来粗暴狂野不羁放荡的坏小子Kyrgios默默看向清秀俊朗的Kokkinakis倏然深情的眼神里,毕竟一个人可以爱过许多个人,但真正的心动,大概只在看向某个人的一瞬间的柔软吧。
他早知道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最是那一刹那的温柔,最是那一霎时的喜悦。他默默从后面抱住了比他还高大一些的英国男人,默然忏悔了半生蹉跎。
我们曾经不够勇敢空空徘徊,幸而不曾错过最好的我们。
Murray看着汽车消失在天际,收回目光转过身去和他唇齿交缠,不留情面的咬住了那一片温软。
Murray抓着他的衬衣不放,毫不在意可能留下的褶皱,心念陡转想起几年前在尼泊尔,他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带着一大卡车补给找到那个喜马拉雅山脚下的小村庄,一路上乱七八糟的事情让他撞得七七八八好不烦恼,看见他的时候,一切全都像静深流水悄无声息流逝,心里激荡满满的爱意与欢欣,像是找到了突如其来的春天,像是穿越在纷飞而至的雪花里,像是看见了满天的星星碎片。
“我没有想到,你会来这儿。”Djokovic靠着床边的支架,双手搭在腿上,低头看着整理行李的Murray,好半天才开口。
Murray在寻找毛巾的间隙里睨了他一眼,索性扔下惨不忍睹的箱子站起身靠在房间里那张看起来早已上了年纪的桌子边居高临下的审视着Djokovic皲裂的脸颊,暗自心疼了一下在风雪里挨了半个多月的合法伴侣。
“听说你们营地有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塞尔维亚帅小伙,还有人搂着肩膀求合影,我当然要来看看。”Murray语调暧昧,下巴向上挑,不知道在盯着哪一张蜘蛛网,余光却轻蔑的撇着Djokovic不知道是没洗还是没洗干净的的衬衫领,心情一片愉悦。
Djokovic没管他难得占据了上风的嘲讽,抑制不住一样站起来抱住他,就算他在下午已经狠狠把这个人揉进自己的怀抱,现在仍然感觉到渴望把这个人揉碎了掺和进自己的骨血里,不放手不离弃不分开,永永远远在一起。
因为Murray带领的物资小队的到来,营地重新分配了一下房间,Djokovic和Murray理所应当的住到了一起,美名其曰便于Murray照顾旧伤复发的Djokovic,而这就直接导致Murray大半夜很是无奈的看着和自己挤在一张床上而且抱着自己不撒手的Djokovic很无奈的开口:“Mr.Djokovic,这是张单人床。”
“更衣室的治疗室可不比这宽。”
想到了一些发生在更衣室的令人羞于启齿的旧事,Murray乖乖闭了嘴,轻巧的挣脱他侧身向里,甜蜜的在黑暗里被迫接受并不善意的调情。
Djokovic在突然开阔的空间中舒服的伸展了身体,欺身而上重新把Murray搂到怀里,沉甸甸的满足感充盈了疲倦的四肢。
困意袭来,他抱着自己的爱人,在他平稳的呼吸里任凭自己坠入梦境。
而现在的情况明显没有当初安宁,被压在身下的人双手环着身上人的脊背,触到之处均是一片火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热气聚集在Djokovic的颈窝,暖洋洋的一团白气四散开来,给本来燥热难耐的两个人又增加了一个继续疯狂下去的理由,相扣的十指和躯体一样交缠着分不清彼此,催情剂一样的呢喃细语诱惑着已经热度袭人的空气。Djokovic没有掩饰自己自己眼睛里熊熊燃烧的欲望之火,俯下身狠狠噬咬Murray线条流畅的肩线,不加保留的冲击着他的敏感点,迎合着他的节奏加快律动的速度,单手暧昧的划过他的腰身,拭去他眼角眉梢的生理性泪水,温柔的不像话。
Murray徜徉在情欲的海洋里不谙世事,任凭一场风暴侵袭。只想更紧的拥抱他,只想更加贴合他的心跳,他情不自禁的拢着腿,顺着大腿肌肉的曲线向下轻蹭着,在Djokovic受了刺激骤然急促起来的呼吸和动作里挺起上半身去厮磨他的耳垂。窗外晴明的夜空蓝的深沉,似乎没有凌空霹雳划破夜空的可能。Murray却蓦然停下了动作,紧紧皱起了眉心,已经不算陌生的疼痛像龙卷风一样拔山倒树而来,连一点点缓冲的时间也没有留给他,胃囊像是拧麻花一样纠缠着绞痛难忍,急剧的收缩在一分钟之内就刺激到神经发出锐痛的感觉,全身的痛楚好像都集中在那一处聚集发散,充血的胃黏膜和病态收缩扩张的胃壁迫使他神志清晰地面对当前尴尬的局面,他惨白着脸庞,他咬着下唇,汗水从额头滑进已经有些稀疏的棕色卷发里,手指不由自主死死钉在Djokovic的背脊上,却还是在吞没一切的痛楚里记得蜷起手指避免划到他。Djokovic已经有些察觉,停下了动作。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让他知道。他狠狠的咬了咬牙,拼着一把力气直直的撞上了他的唇齿,力道之大几乎要掀翻他,双腿主动地缠上了他的腰,磨蹭着他的大腿根部,很轻易的激起他的欲望。
Djokovic闭上眼睛和他唇齿交缠,卖力的向更深处探索,美好的感觉让他忘记了一切,一心只想永远沉浸在速度和激情的温柔里不愿离开。Murray尽力回应着他,快感顺着脊椎传感到大脑,和腹部那颗不安分的胃的痛感交织在一起,他的灵魂几乎要脱离身体,他脱力的瘫倒在床垫里,他就要昏死过去,他的眼泪在一场交锋里无声嘶吼叫嚣着想要死去,两种强烈的刺激淹没了他的头脑和身体,他和他的爱人在欢愉和痛苦里抵死缠绵,他想要抱紧一点,再抱紧一点,在蚀骨销魂里忘记苦痛,忘记快乐,忘记他自己……
在那场终于结束的漫长的折磨之后,Murray强打着精神夺过被子把自己卷进去,没有办法再去应付Djokovic耍赖般的嚎叫。他在足够暖和的被子里泫然欲泣,全身散了架一样的酸疼着,所幸胃囊已经随着夜深休息,半睡半醒之间,他好像又落回了熟悉的怀抱,安心的放松身体,昏睡在一次彻底的疲惫不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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