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L诗酒趁年华
一部好评率高达97%的纪录片——《最后的棒棒》昨天在浏览网易公开课的时候无意间点开了《最后的棒棒》这一纪录片,当时只是因为好奇什么是“棒棒”,然而当我点开了这一纪录片之后,我却一口气把6个多小时一共13集的纪录片看完了,没有快进一秒钟。
棒棒是在改革开放之初,由于山城重庆特殊的地理环境孕育的一个特殊行业——山城棒棒军,用一根棒棒和肩膀帮人搬抬物品为生的一群人。但由于交通道路四通八达,运输工具日益多样化,棒棒已经成为一个即将消亡的行业。何苦的到来只为了解记录这个曾为重庆现代化建设功不可没的行业。
这部纪录片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它是中国首部自拍体励志纪录片,在于它是如此之真实,不掺一丝假。1300元——投资资本,一台租来摄像机——唯一的拍摄工具,导演何苦亲自拜资深棒棒老黄为师,学习如何成为一名棒棒,拍摄者是导演从一家婚纱店“骗”来的小张,高大威猛,体格健壮。就这样开始了纪录片的拍摄。
导演何苦的拜师并不是说说而已,他真的是把自己曾经是正团级军官的身份放下来,住进解放碑自力巷53号——一栋正在拆迁的危楼,拿过棒棒用肩膀扛起了涂料店老板的涂料,老曾米店的大米,张麻子的麻将桌。在那里,他是一名真正的棒棒。
他的拍摄秉持着真实记录的原则,他会拍下老黄为了找回失散的雇主而在大街上挑着货物找了好几个小时,最后雇主给他100元的工钱作为感谢,但是老黄很较真,他说,“讲好的工钱是20块,但你耽搁了我几个小时要多给10块钱”硬是找回了70元。他也拍下了老黄为了20元而去帮雇主去掏蹲便器里喂狗用的勺子,老黄洗了3次的香皂,雇主不要了,让老黄赶紧拎走,那一刻老黄脸上的尴尬、自卑是演员根本演绎不出来的真实。他会在在凌晨12点多一直去跟拍老杭和老黄为了多接几单活,顶风作案把公司搬迁遗留的废物扔进自力巷53号正在拆迁的地方以赚取微薄的工钱。在他的镜头下,棒棒善良、真诚、坚韧,同时又贪小便宜、固执、保守。每一个人物都栩栩如生,有血有肉。
这部记录片不是记录历史人物的丰功伟绩,也不是记录自然风光的的神奇瑰丽,它是属于小人物的,是属于最底层人生活的缩影。同属于芸芸众生中的我们也能在他们身上找到我们的影子。当导演何苦踏进解放碑自力巷53号的时候,我们可能会惊呼怎么会有住在这种如此简陋的地方,没有厕所,没有厨房,甚至连冲凉房也没有,洗澡只能坐在洗衣台上用里面混浊的少量水擦洗汗渍,房子的墙体都是用木板拼凑成的,冬天漏风,夏天多蚊,房子潮湿,各种臭味混合,老鼠猖獗,肆意活动。但是棒棒们就是几十年如一日地在这种环境下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用棒棒和肩膀换取微薄的收入,100袋大米,每袋50斤重,每袋5毛钱加上老板三个人抗完了,却只发了15元工钱,棒棒却无可奈何。但就是这样的活也不一定天天都有,有事可能好几天没活干也是常事,我们可能真的无法想象这个行业的艰辛,只有真正在用肩膀扛生活的人才能真正明白什么叫血汗钱。
活在底层,他们无论多艰辛,无论多困难都在咬牙坚持着。为了帮女儿还房款,血压高到200都舍不得住院看病;为了能有一点养老保障,辛辛苦苦帮人扛活存下的1150元被骗子骗走;为了能能存够女儿上大学的钱,即使应该颐养天年,仍然接活打零工。然则,在现在的中国依然不能让我们老有所养,幼有所依,养老保障体系依旧不够完善,我们想在城市立足,想拥有一个温暖舒适的家,想要孩子接受良好的教育,想让父母安度晚年,我们就要拼尽全力而不是尽力而为。当我们进入中年甚至老年的时候,知识结构落后,思维固化,接受新知识,学习新技能明显不如年轻人的时候,我们即将被抛弃的时候,我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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