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脑子里老是咕噜咕噜冒出一些让我风里骑车傻笑一路的画面。
一
小时候和小弟打架,那时他像个小瘦鸡,四处逃窜,只能借欺骗转移我的注意力来脱身:“俺家大公鸡下了一个蛋!”于是我无比欢喜地去找大公鸡的麻烦了,然而,我并没有摸到想吃的鸡蛋,反而被公鸡狠狠拧了一口,手指上是一个可怜的黑豆豆。那时我六岁。通过这次教训,我无比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公鸡是不下蛋的。
二
看哆唻A梦,大熊受不了妈妈的唠叨,把嘴里的泡泡糖吐出来分成两半塞进两只耳朵里,然后效果非常好,大熊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妈妈无声的数落。小弟无比羡慕,并对此深信不疑。他嚼完泡泡糖的甜味,开开心心、很是期待地用它们深深塞住了耳眼儿,抠不出来了。幼儿园老师吓呆了,打电话让妈妈赶紧把他带走。
三
小学了,每早小弟都有两块钱买早点吃,后来我发现他只花一块钱,剩下一块钱换成两个五毛钱,因为校门口有乞丐,而且是两个,所以他必须把仅有的一块钱平均分给他们。大人不在,我便要摆出深谙世故的老大姐的样子:“你不用吃饭吗,万一他们装乞丐骗你的呢?”“我不管,骗就骗呗,他们看起来很可怜,没有饭吃。”有一次,我厚颜无耻地跟他要零花钱,他说,“你羞不羞,那都是我留给乞丐的”。因为他,每次我经过衣衫褴褛的乞讨者,都要摸摸口袋是否有硬币,然后轻轻放进盛钱的容器里。
四
他比我小两岁,我们有代沟,所以我不愿意带他玩。然而他铁了心做一只跟屁虫。天天追问妈妈“大姐捏?”就连我上厕所,他也要在门口把守,生怕我跑了。我绞尽脑汁呕心沥血也要斩掉这个粘粘的尾巴。于是我满庄地跑,敏捷地穿梭于无数小路小巷,刚甩他一条巷子,回头瞧不见他,便慌慌张张藏到人家大门陷进去的旮旯里,或是建在屋外的茅厕里,臭气熏天中大口喘着粗气坚韧不拔地憋上好久,揣测着他是否跑远并不会掉头找我,这才敢出来感谢一下这苦尽甘来的新鲜空气。
五
死乞白赖缠着妈妈买好吃的,如果只有我一人在场,妈妈会说:“别跟你小弟说。”聪明的我总能守口如瓶让小弟分享不到我战利品。当然妈妈也会故伎重演,“别和你大姐说。”“好!”可是他终究憋不住偷偷跟我说:“大姐,我告诉你,妈妈给我买了好吃的,让我不要告诉你呢。”我就愤愤地去找妈妈:“你偏心!我也要吃!”“你长得这么壮实少吃一口死不了。”但通常我能成功地让她再买一份,因为我有理啊!果然年龄就是智商。
六
爸爸有时会给我们带来惊喜——两包形状各异的海洋宝宝。我们一人一个水杯攀比着把他们泡成花花绿绿、鼓鼓囊囊的小恐龙、小黄鸡、小海马......然后拿到太阳底下晒干再泡,反反复复也满足不了我们对此的疯狂热爱。考虑到无产阶级的身份,我们合伙买了好多海洋生物球,泡大之后,我们判断他们已成年,便跪在院子里分公母,一个一个拿出来举着明察秋毫,把公球球扔到一边的碗里,好让他们不要打扰母球球生宝宝。
心有理想大学,埋头苦干作业,每每想起,总要咧嘴一笑,心里头暖暖的。
他小时候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