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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一大早,两个班在操场集合完毕,长白山站在主席台上正在进行一番看不到结尾的讲话。
伊诺和安岚手里各自攥着一只透明的小玻璃瓶,玻璃瓶里装着几卷彩纸。
“这又是什么新奇的玩意儿?”萧凡好奇地看着玻璃瓶。
“这叫许愿瓶,我听老一辈人说,把你的愿望写在这纸上,然后,经过艰苦而又最真诚的爬山,登上山顶的金龙寺,寺院后面有一棵千年古槐,用寺院的红丝带把它系在树上,梦想就会成真。”安岚神乎其神地说着,我与原拓也被吸引地坐了下来听她讲。
“真的假的!”萧凡伸手欲夺安岚手中的瓶子,她机智地手一缩。
“爱信不信!”安岚向我看来。
“杉然班长,你信吗?”她的眼中带有一丝渴求。我望了望面前的伊诺,她正安静地看着她手中的瓶子。
我点点头。
“嘿嘿,我就说嘛,你看,杉然和伊诺都信。”她冲着我笑了笑。
“那杉然,你能不能在这儿写下你的愿望?”她打开瓶子,取出来一纸条,递给我。
伊诺没有说话。
“当然,不过不能偷看呦!”我拿起笔迅速写下“我希望和伊诺在一起”。
“放心吧,愿望从瓶子再拿出来就不灵验了!”她把纸条一卷,投了进去。
原拓有些急了,“我也信,我也要写。”
安岚顿了顿,“好吧!”递给了他。随后,萧凡也写了上去。
长白山终于讲完了,她的所有话里,只有那句“此次活动由于登上南君山应该已经是傍晚了,所以,校方决定让我们在金山寺留宿一晚。”引起了人群的一阵反应,而且是强烈的反应,就像突然听到因某事而放假一个星期那样。
大家都惊呼,“万岁!”,这个词里蕴含了太多的兴奋点。比如,终于可以不用上晚自习了,比如,可以有机会好好欣赏山上寺院的夜景,最主要的是,天气看起来还不赖。一想到这些只能从电影里才能看到的情景,大家就显得激动无比。
南君山在我们高中往西约20公里,由于路途遥远,两辆校车先把我们载到山下。一下车,就有当地的电视台记者架起摄像机对我们猛拍,长白山吩咐我组织大家先在一处阴凉处等候就拉着二班班主任去购买登山的一些必需品。一处的萧凡和原拓追着镜头不停地挥手,我看着记者一脸无奈的表情不禁噗嗤一笑。南君山属于那种不高却又很绵延的山,之所以选择登南君山,我估计是考虑到学生的安全问题,再就是起到对旅游业的宣传作用,这样,摄像机的出现也就不足为奇了。
天气异常暴躁,太阳发了疯似的炙烤着大地。有些女生庆幸着自己预见性的带上了遮阳伞,而有些忘记带伞的,则低声抱怨着,这里面就包括安岚。我,原拓还有萧凡背倚着一颗白杨树,他俩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悠闲自在,而我更像一只牧羊犬一样观察者眼前这些燥热不安羊群的一举一动,偶尔,扫过伊诺所靠的那棵树下,偷偷地停留两秒。她也正为没伞而苦恼着,只不过她没有抱怨,而是脸上微微浮现出一丝令人难以捕捉到的不安。
突然,原拓像一个魔术师一般,从背后抄起一把伞,帅气地向她们走了过去,我和萧凡眼睛瞪得像颗篮球。
“安岚,我这儿有一把伞,给你用吧!”他嘴角微微一翘刚好露出那那颗引以为傲的虎牙,他这个微笑绝对在镜子前练习了不下几百遍,我仔细地看着即将上演的好戏。
萧凡急了,准备上前去,我强拉出了他。“我的伞!”我听到他愤怒而又绝望的哀号。
安岚抬起头看着从他手里伸出来的伞,发现周围仿佛有无数只饥渴的眼睛正盯着她们。
“只有一把,我用了,你用什么?”
“你看我这肤色,还用遮阳伞?”他撸起柚子,拍了拍。
安岚犹豫地摇摇头,“还是算了吧。”
我和萧凡异口同声地低声说到。“第11次,失败!”原拓尴尬地回过头,像一个落水者一样弯着腰向我们走来,依照惯例,接下来他就得接受好哥们儿友好的讽刺了,我们俩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
“活该!谁让拿我的伞去献殷勤!”萧凡嫌弃地瞪了一眼。
突然,一阵风夹杂着安岚那句“还是留下吧!”袭来。我看着兴高采烈的原拓回过头递给她伞的时候,心里不由得为这个家伙竖起来大拇指。
萧凡吐出叼在嘴里的草,诧异地望着,“这家伙今天走狗屎运啦?”
“的确,他出门肯定看黄历了!”我由衷地笑了笑。
原拓走了回来,比了个胜利的手势,“那是我的伞!重色轻友的家伙!”萧凡说道。
原拓抖了抖肩膀,“我的那套科比8号的纪念卡片不想要了,杉然,你说我是扔了好呢还是扔了好呢?”
我故作严肃地说,“当然是扔了啊!”
萧凡急了,“别别别!我我我!”他指了指自己。
“那伞?”
“伞,我不要了!”
没多久,长白山回来了,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双手套,一包湿巾。
一切准备就绪,随着萧凡的那句:“go!”,我们开始向南君山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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