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无声,让人在浑然不觉中临至不惑之年。感慨之余,让我莫名地回忆起20年前我在朝阳市阎王鼻子水库实习的岁月......
在叙述本故事之前,先对阎王鼻子水库作一个简要介绍:
阎王鼻子水库工程于1996年10月开工建设,2006年主体工程全部完工。水库按百年一遇洪水设计,位于辽宁西部大凌河干流朝阳县肖家店村,坝址距朝阳市25 km,水库坝址和库区上游的地质形成于二三百万年前更新世早期,由低山、丘陵、坡洪积扇裙、冲沟等组成,库区海拔194~600米,水库定名为朝阳燕山湖风景区,并被评为国家AA级风景旅游区。
(注:本人不是托,只是为了增添一些视觉效果)
至于阎王鼻子这个名字的由来,我想到了这个......好了,言归正传, 大约是1999前的这个季节,工程测量96届全班同学来到阎王鼻子水库进行实习,期间的实习任务在此就不多作介绍,因为我相信,学生期间是不会有人对学习任务充满幸福感的。由于朝阳市处于内蒙古高原向沿海平原过渡的阶梯分界地带,山地丘陵地貌居多,我们在开展实习任务时,基本都是在山区作业。加之水库地区地形更为复杂,更加剧了实习工作的困难性。
根据当时的人事安排,观测组平均四人一组,三男一女。由于我们当时使用的设备还都是比较落后、笨重的平板仪、水准仪,考虑到通视问题,还要把设备扛到距离我们宿营地海拔至少150米以上的山峰上进行观测。所以这种扮演“挑山工”角色的任务就由两个体质相对较好的成员来承担,我就非常“荣幸”的获得了这个分工。另外一个角色就是管理后勤工作——送饭!这活也不轻松,因为来回上山、下山去营地的路程通常要3、4公里左右!也就是说,送餐的平均一天来回的工作是“挑山工”的两倍! 朝阳夏季温度奇高,6月气温达到30度以上是家常便饭,在负重远行、烈日暴晒的艰苦条件下,对夜晚的渴望成为每个同学最急切的期盼,因为那个时间,有充足的冷水可以解暑,有并不舒服的床榻可以解乏!我的故事,也正是从洗漱开始......
当时我们宿营的同学里,不论前日多么疲惫,我每天清晨5.30肯定准时起床,除本人之外,还有一个更变态的家伙,这个家伙姓姚,长得膀大腰圆,是学校的长跑冠军,但是就这么一个非常爷们的皮囊下,却包裹着一个非常反转的嗓音——说话哆里哆气的娘娘腔!正因为这个特点,我给他起了个外号——姚(窑)姐!一天早上,我又按时起床,出去洗漱,远远地我就看见姚姐用一种饱含思考的神情凝视着远方,犹如基督山上的耶稣,孤独地凝视着远方的海岛......犹如下图中的猫......
我慢慢地靠近他,姚姐似乎出于太过于集中精神并未注意我这跟他同样大小块头人物的存在,依然继续凝视,出于好奇,我也顺着他的视线方向看去,除了远方的大坝别无其他特别吸引人的地方。
我回过头看着姚姐,才注意到,姚姐的表情是这样的,像下图中的那只狗。
我惊讶地问道:
“姚姐,这么有兴致,一早起来欣赏大坝?可那玩艺至于让你这么郁闷吗?”
姚姐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把头低下了,没有言语。我又调侃问道:
“怎么了姚姐?昨晚接客,客人没付钱?”
姚姐极不情愿地细声嘟囔了一句:
“晓林,唉,真损,有点操蛋了......”
“林哥啊,林哥怎么了,不挺好的吗?”
“是这样的,刚才我起来洗漱,本来想用盆打水来的,后来我看见晓林屋外的椅子上有一盆水放在那,我就没去打水,直接把他盆里的水给用来刷牙,然后把脸洗了......”
“啊,那又怎么了?”
“后来,我把水倒了,然后又用他的盆接了一盆水,放回去了,然后我去晓林屋里告诉晓林,他的那盆水我用了,我又把水给换了.....结果......”
姚姐说完,突然有种想干呕的感觉涌了上来,我急忙问他:
“姚姐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吗?”
“.....晓林问我用他的水干嘛了,我就如实告诉他了,结果晓林告诉我说......”姚姐刚才的反映又出现了,他强忍了一下继续说:
“结果晓林告诉我说,那盆水是他昨晚用完的洗脚水......”
”我操!哈哈哈,是这样呀,这晓林也真是缺心眼,如果我是他的话,肯定不会跟你说实话,我做了好事是不会让你知道的,让你偷偷地幸福不是挺好吗,干嘛非要告诉你真相?“
姚姐抬头用一种极为不解的表情问我:
”你说,晓林洗完脚了,他为什么不把洗脚水倒了,还要继续放在那摆着呢?“
”那不明摆着是给你作准备的吗?林哥为你想得多周全啊?“我笑着安慰姚姐:“姚姐,你放心,据我所知,林哥没有脚气,你用他的洗脚水刷牙肯定不会患上牙疼的毛病。”
姚姐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嗔怒道:“去死......”
事后多年,姚姐回到沈阳,我跟班长一起跟姚姐吃饭的时候,提起过这件往事,姚姐心里依然会流露出一种郁闷的表情在那摇头。
回忆起往事,有时甚至会产生一种幻觉:我们从年少轻狂的岁月穿越到现在,在编织着一个真实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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