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春天来了,我还没有出去走走,看着外卖盒里的残羹冷炙,伸手摸了摸突突乱跳的太阳穴和躺平了的后脑勺。我怎么想,都觉得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跟鲸一这么说的时候,也反思了一下,如今的我,跟十年前想象的不太一样,虽说是个努力工作的职业女性了,但是却不怎么得心应手。她歪着头趴在椅子上思忖了一下,认真得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说法。然后我们相视大笑,笑得不明所以。
早就知道,这生活多的是麻痹自己得到空虚的快乐。那天,天气比现在要好,阳光在顶楼的拐角明晃晃的摇摆,顶楼空荡荡的一大片。我呆在那里,四方的空间全是灰扑扑的石灰,风从还没装上窗户的墙里吹进来,变得阴冷,鼻腔里充斥了粗糙的颗粒,刹间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我反应过来,我们是逃课出来打闹,在刚才的大片阳光里,昭曲从身后熊抱了我,我极力抗拒。想的入神,突然不知道身在何方,周围变得虚无,绕着柱子竟也能迷路?巨大的空虚袭来,害怕的四处寻找。
许是这地方实在有些无聊,我们骑着自行车去了青谊家里,我是个有些自卑和肥胖的人,昭曲说载我比载一个男生轻,那时的我躲在他的身影里,故作无谓的哈哈哈笑着,也说服了自己不在意。那天晚上我们睡在里外屋两张不同的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子,隔着门和整个客厅大声的聊天,揶揄着非要跟男朋友睡在一张床上的青谊,谈着过往数不尽的趣事,讨论着近来发生的鸡毛蒜皮,竭尽全力的大笑着,却绝口不提关于未来的只言片语。我们都迷茫着,在人生的关口处漫无目的的学习。后来的许多个日子里我都后悔着,那可真是个春风易醉的夜晚啊,围着小方桌一壶又一壶喝着苦荞麦,记忆里有讨论要不要喝酒的片段,我扭捏着自己,控制着对自己最合适的距离。这是真的发生过么?还是我留给自己的幻想?很多事情已经模糊,可能孤独吧。
如今的我也还是时时刻刻用抗拒拉开距离,心里一片贫瘠,装着幻想和偏执。尽管现实里无聊乏味平淡无奇,是一方满是水泥灰的空房间,也宁愿待在这里吹着来自远方空旷的风,不愿去触碰拥抱。
后来又去过顶楼一次。排着队站在人山人海里显些找不到自己。现在这片空荡荡的顶楼里除了我自己的虚影,什么也找不到。李荣浩唱着工作了好几年也没存在什么钱,我失声苦笑着,回忆和现实交叉播放,和青春说声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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