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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无用”的写作课‖第二次作业

更“无用”的写作课‖第二次作业

作者: 木鱼儿叮咚 | 来源:发表于2018-06-30 16:35 被阅读18次

更无用的写作课

写在作业之前:

心慈手软的菩萨、圣母类型作者只适合写散文,清风霁月,阳春白雪。每一个写小说的人都是撒旦选中的使者,成功的小说家身上还附着一只头生双角的恶魔:摇着漆黑的尾巴,左手举着小叉叉,右手晃着罂粟花。

长白山脉自东北往西南迤逦而下,绵延不知多少万米,余脉山峰多数无名。

我姥姥家就住在长白山余脉一座不知名的山峰脚下。

清晨薄雾散去,一条弯曲的土路显露在晨曦下,从山脚七扭八歪地爬向远方。几十户人家列成两对守护在其侧,袅袅炊烟从屋顶矗立的烟囱中升起,厚着脸皮去拥抱天空洁白的云朵。

村子最西,靠山的那一侧住着一个神婆,那是我姥姥。对,你没听错我姥姥是个神婆。

据说姥姥家祖上就供着保家仙,传到她这一代因为有缘就成了仙的代言人。

彼时的乡下人很信这个,谁家的老人孩子生病了第一时间都会找神婆看看。说来也怪,一张黄裱纸,一碗清水加上怪腔怪调的几句唱词下去,病人往往就好的差不离了。

可能是因为职业的关系,姥姥肚子里装着说不完的瞎话(故事),仙神妖鬼,光怪陆离。

姥姥常常在吃过晚饭后搬出几个小凳子坐到葡萄架下,摇着扇子给孙儿辈们讲一些荒诞恐怖的瞎话。

直立拜月的大白狗;摸黑下山偷鸡的黄鼠狼;子夜从井里爬出来的鬼新娘,最恐怖的莫过于拿小孩手指头当胡萝卜嘎巴嘎巴啃的狼外婆。

很长一段时间我非常害怕姥姥,不肯在她家里过夜,怕她夜半三更的变成狼把我当成胡萝卜吃了。

村子中央有一口古井,用了不知多少岁月,井边的青石条早已不复原本的粗糙,光滑得如铜镜一般。

但凡古老的物件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这口古井连村里最老的老人都说不出它诞生的年月,自然有着无数的传说。

我对那口古井避之不及,总觉得它往外冒黑气,虽然村子里风朗月明,花红草绿,可在我眼里整个村子上空都被黑气笼罩着,处处阴郁压抑。

有时候不得不在姥姥家留宿,夜里总是睡得不安稳,那口古井悄无声息地潜入我的梦中。

黑雾锅盖一样扣住整个村子,隔绝了满天的星光。道路两侧的房子黑漆漆地站在那里没有一丝光亮,房前屋后的树影张牙舞爪地摇曳着。

更深阑静四处无人,我却不知何故独自一人在路上徘徊,走着走着就来到古井边。

我趴在青石台上朝里面看去,幽暗深远,视线尽头的井水在夜里竟然泛出粼粼的青光来。

井底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咕咚咕咚翻着水花。恐惧像钳子一样紧紧揪着心脏,我想逃脱却被死死摁在那里动不了。

一颗头颅从水底慢慢冒出来,湿漉漉的黑色长发紧贴在头上遮挡住了五官。头颅下一身绣着繁复花朵的血红嫁衣——是那个鬼新娘。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颗头越来越近,直到和它脸对脸。鬼新娘悬在井里,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青白的脸,咧开嘴冲着我笑,满嘴漆黑的牙齿。

我“嗷”地一声叫出声来,也从噩梦中惊醒,满头的冷汗。

我的整个童年都在姥姥瞎话的影响下成长,对灵异的故事又爱又恨,等稍大一些上了学,大字还没等认识一箩筐就开始一边查字典一边看聊斋。

鬼故事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越看越害怕,越害怕越想看。于是常常大白天把自己蒙在被子只露个脑袋在外面,拼着捂出一声热痱子也要把书看完。

可我从来不敢写灵异故事,生怕半夜醒来睁开眼睛看见不该出现的东西。

你们相信吗?我总觉得成功的小说家创造出来的“人物”是活的,也许某一天你会遇见一个人,诶?那不是谁谁吗?他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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