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摇摇欲坠的汗水夹在他额头的沟壑之间,他摆动左臂,汗水向右流动,右臂随即而动,它又滑向左边,这个过程留下的汗渍贴服于他的皮肤,滋润着早已干涸的细胞和毛孔 。
以人类的肉眼已经看不出太阳此时的轮廓,不过那发射刺眼的白光的源头,应当是它没错了。柏油路已不似几月以前的坚硬,空气包裹着身体,直逼锅里沸腾的油。马路两边的绿植为了生存也都毫不做声,风吹叶动,却是像年过七十的老妪沙沙的咳嗽声,刺刺的令听者愈发烦躁。
他忽然生动了,不再那么机械地左一步右一步,脖子上堆砌的皮随着抬头的动作被捋平了些许,一阵浑浊的声音从声带传出,在喉咙口腔和牙齿的配合之下,变成了独属于老年人的那种饱经风霜后的无奈与淡然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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