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去年暑假,刷牙时,突然间感觉一颗牙“凉嗖嗖”的疼。心想:坏了?感紧去医院看看,医生确认已经坏了一颗,需要清理补住这个坏牙。
来来回回跑了五、六趟将近一个月才把一颗牙补住。
但补牙的阴影一直笼罩在心头。医生手里似乎拿的不仅仅是探针或照牙小镜子,而是切割大理石的切割机一样,“哧棱棱”的清理着牙洞的时候,满嘴都是大理石切割后的粉尘味。修个牙,怎么像装修房子一样搞得乌烟瘴气的。好歹明白这是修的自己的牙,没办法呀,得忍受。
遇到那颗牙坏的位置并不是太好直视,属于两侧里面大牙,修之更难受。医生不避开困难,尽量找出合适的观察角度时,估计患者的嘴巴已经张的木木然了。配合治疗,才能早点结束这个尴尬的治疗过程。
2
过去半年了,没想到这牙又开始“闹情绪”了。心想,发现问题,早防早治吧!但想着疫情防控,出行登记,核酸检测,要求严格。面临开学被封闭,也不敢耽搁了。但也觉得不敢跑县医院了,就去乡卫生院吧。
乡卫生院技术怎么样?看牙医生态度好不好,这些我还真不知道呢。为了不跑远,心里迟迟疑疑地向医院走去。
一路上,脑袋里不断的想:“谁去乡医院看过牙?问一问吧。”快到医院门口了,碰到一个住在医院门口的老同学,我赶紧像抓住他,像抓住救星一样询问牙医的情况。老同学也许是没去过吧,模棱两可地说以前有一位老医生还可以,现在不知道换人没有。老同学一番话也没有给我一个定心丸。
我脑袋里不时的跳出要去看牙时种种难受的场面。心里愈加忐忑不安。还没有修到牙,似乎又经历了一次修牙的灾难一样。
硬着头皮,看吧,没有更好的了。
3
凄凄惶惶地走到门诊口,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医生走过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老医生挺和蔼且关心。
“我…我的牙有点疼。”我壮着胆子。
“来,让我看看。”老医生指着躺椅示意我让他看看情况。那躺椅上坐皮已经很破旧了,似乎很长时间没换洗一样。
“不管它了,来了,就看吧!”我心一横就躺下了。
老医生连手套也不戴,直接拿着补牙工具开始工作了。根据我的诉说,“咚咚”敲敲这颗牙,敲敲那颗牙。混合着老医生手上热乎乎的气息,我又开始难受了。
敲完牙,老医生说退回办公桌子前叮嘱我:“吃点消炎药吧。过几天,再来补治。”
我一听,不用立刻补牙,我马上长出一口气。好像那刻牙已经好了一样!连连答应,匆匆逃离。
下了楼,嘴巴像过敏一样,又一次难受半天。
来到院里,我又迟疑了,今天不修,那明天开学,我再出来何时能出来?突然间又觉得早治好,早脱离苦海。
不行,上去再问问,看看今天能不能补。
最终医生,还是让我先吃药,再治疗。
今天看牙的难受经历,让我不断地想:人的身体用到了四十多年,一点一点的就开始发出了需要修复的信号。牙齿该修补了,眼睛该花了,膝盖一上楼又开始疼了,挡不住疯长的白发,不断需要按摩的颈椎…所有曾经对健康的辜负,慢慢的,慢慢的,都回来的。
但是年轻气盛之时很难理解现在这些经验和感受。生命就像阻击战一样,一代一代的就是这样的一场悲壮的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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