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年过六旬的辜鸿铭接到了时任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的聘书,负责送聘书的范文澜转交了蔡校长的话:“我到德国考察时,辜先生已是德国学界名流了,德国许多大学教材都选了辜先生的文章,还有许多俱乐部以辜先生命名,辜先生是很值得敬重的名流学者。请辜先生到北大任教,是北大之幸。”
辜鸿铭道:"蔡先生点了翰林,却辞官革命,老朽跟了张中堂,做了前清的官,至今仍保皇,惭愧呀。”说罢,拿出一本泛了黄色的英文杂志,用毛笔在上写道:“孑民方家清赏,学兄辜鸿铭。"
然后他对范文澜说“这是10年前俄国列夫.托尔斯泰写给我的长信,烦二位交孑民一阅。"
辜鸿铭对蔡元培是心存感激的。奉行“学术自由,兼容并包“办校方针的蔡元培不仅聘请陈独秀、胡适、李大钊等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对辜鸿铭等思想保守但确有学问的旧派教授仍加以聘用。
推崇中国古代文化,反对新文化运动的辜鸿铭是当时一道独特的文化风景,如清朝遗老般梳着大辫子的他,在东南亚长大,学贯中西。精通英、德、法、拉丁、希腊、意大利等语,受西方文化浸润,却极为推崇儒家学说。
在当时的西洋人圈里流行着:“到北京可以不看三大殿,不可不看辜鸿铭。”的佳话。由此可见其在西洋人眼里的受欢迎程度。
1921年,已红透英国的作家毛姆专程到中国拜访辜鸿铭,却因他的傲慢,受到辜鸿铭的冷嘲热讽:“先生想来见我,真是荣幸之至。因为贵国人同苦力和买办打交道,他们大概以为所有的中国人不是苦力,就是买办。”
“所以你们以为只是招招手,我们就得过来。”
在课堂上,面对有些学生嘲笑他的辫子,辜鸿铭正色道:“诸位学子因为有辫子而笑我。我的辫子是有形的,可以剪掉,老夫也确实剪过。然而诸位同学脑袋里的辫子,是无形的,就不那么好剪。"
今天读来这些话,仍旧让人觉得意味深长。
这位学贯中西,满腹经纶的大儒,敢于痛快淋漓的骂政客的同时,向西方译著了大量儒家经典如《论语》、《中庸》的民国学者,虽有他的思想局限性,但是在向全世界宣传中国传统文化方面确实做出了杰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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