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小兮
我是八零后,出生在一个落后的小村庄里,村子很大,却没有几户人家,后来进了城,那里就成了故乡。
有了女儿,回忆起自己小时候,女儿就成了唯一的听众。
我的记忆里,母亲一直很忙,早早就走床下地,姐弟三人,我最大,九岁就会帮母亲做饭。农村的灶台很高,我在脚下放一把椅子才够得到锅。锅里最多煮的是红薯稀饭,菜就不在我所擅长的范围了。没办法母亲就用最简单的办法弄个小菜,最常弄的菜就是腌冬瓜和凉拌丝瓜了。腌冬瓜是把冬瓜切成薄薄的片,然后在上面撒上盐,一滴滴香油和醋,吃起来香香脆脆的,非常爽口;丝瓜在做饭是去了皮,放煮汤锅里煮熟,然后拿出来切片拌香油和盐,软软的,入口即化,那时候缺菜的我们觉得非常好吃。
有一天和女儿说起,突然就想念起它的味道,于是就买了冬瓜,切薄片,淋上香油、盐和调味品,满怀期待的尝了一口,却再也没有尝第二口的欲望了。看着丝瓜还在那里放着,一下子就失去了继续尝试的想法。尝过腌冬瓜后,我明白为什么找不到当初的味道了,在那样一个缺菜少油的年代,什么吃到嘴里都是感到特别的看。现如今,谁家不是过着天天有肉,吃饱吃好的日子,当初的食物在如今已被养叨的口里,哪里还算得上美味,勉强能吃就不错了。
五月份麦子熟了,割麦子时,我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就是母亲让我坐树阴下看麦子,赶小鸡小鸟,但这样的时候是很少的,大多数时间,我都得用一根小扁担,一趟趟的挑母亲给我捆的小小的麦子。等到中午回了家,带给我的就是红肿疼痛的肩膀和一身被麦穗扎得红红的印子和干得直冒火的噪子,这时端起母亲用凉水和糖拌好的黄酒,美美的喝上一口,那股舒服的凉意一下子充斥了全身,让人不自觉打一个舒爽的战栗。后来再喝黄酒,无论加多少糖,多么凉爽,都再也找不到当初的那种感觉了。
割完麦子,天就热得像蒸笼一样,那时哪里有电风扇,更不要说空调了,连见过都没有,热的难受时,大家都拿着一把大大的蒲扇,使劲的扇,左手累了换右手,一旦遇到有风或下雨凉爽的日子,大家都开心的像过年一样,因为到了晚上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再也不会半夜被热醒了。
有一天放学,接女儿回来的路上刚好看到了荠荠菜,也买了那么几把,热情洋溢的给女儿也包了一顿荠荠菜饺子。女儿听我吹的多么多么好吃,煮熟迫不及待的就塞了一个进嘴里,那紧皱的眉头一下子就败露了她的真实思想。吃完,女儿说:“妈妈,您好可怜,以后我少吃一个鸡腿,让妈妈吃”,那嫌弃的小模样,让我哭笑不得。
女儿是零五后,生活在“蜜罐”里,各种挑食,一看她挑食,我就忍不住说说从前,说的多了,有时候当起了个头,女儿后面就接下来了,弄得我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一下子就没了。
现在我慢慢的也不怎么讲了,我们满怀感情的说,孩子想象不到,也无法体会当时我们的感觉,我想唯一能让她触动的就是带她去大山里贫困的地方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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