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殊陀尼诗社 看图学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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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
皓月悬空洒清辉,
枯枝孤立展伤悲。
醉酒当歌仰天啸,
呜鸣凄厉老鸦飞。
阿辉是单位的司机,开着车跟老板一起出差,本来计划在上海待两天,可公司突然有紧急状况,二人连夜赶了回来。
阿辉到家时已是凌晨两点半,一口气开了一千多公里,他又累又困,左手扶着栏杆,右手捶着腰,步履阑珊地爬到了六楼。
掏出钥匙,摸索了半天,阿辉才艰难地打开了门,手脚都在微微抖动。
阿辉进了屋来不及换鞋,就立刻摊到在沙发上,一轮圆月将清辉洒进屋内。
阿辉儿子今年读高二,平时都在学校,家里只剩妻子一个人,他担心吵醒妻子,就决定在沙发上凑合一下。
迷离之际,阿辉突然听到一阵奇怪又熟悉的声音,是雌雄动物混合的低沉暗叫。
阿辉心里一紧,心里暗暗到:老婆这么晚了怎么还在看电影!
五分钟过去了,声音越加不受控制,阿辉忍不住起身走向卧室,他轻轻拧开门把手,将门闪了一条缝。
雌雄合体的六脚动物在摇头晃脑的疯狂舞蹈,阿辉脑子一热差点没站稳。
他想冲进去。
就在失控的一瞬间,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份------穷苦的上门女婿,想起了自己上周的检测报告----前列腺功能障碍,想起了自己尴尬的不惑年龄,想起了无法约束的顽劣儿子......
阿辉终究还是悄悄又关了卧室的门,然后脱掉皮鞋,换了一双运动鞋走出了大门。
夜色微凉,一轮高悬,阿辉大口呼吸着这凛冽又稀薄的空气,有缺氧的感觉。
他一步一个踉跄,在摔倒之际,路边一个干枯的老树给了他支撑。
那伸展的枝丫,在月光的映照下,在地上画着鬼魅的线条。
阿辉走进了线条,他觉得自己被缠着了身体,被吸取了魂魄,自己成了行尸走肉,变成了一具干瘪的皮囊。
一只乌鸦嘎的一声略过树梢,为这万籁俱寂的夜晚增加了一点恐怖的生机。
啊......
阿辉捂住胸口在心底狠狠低啸了一声。
活着。
就算是皮囊也有活下去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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