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小的时候,每次去奶奶家都要经过一条小巷,穿梭那里的微风总会卷起路上的一缕缕灰尘。在这条小巷的尽头,有一个老人,驼着背,黝黑的皮肤,他喜欢搬一把小凳子坐在自己平房的门边,盯着往来的人。
他的眼神里藏着年幼的我无法揣测的意味,这让我觉得害怕,而当一个你不能理解的陌生老人对你露出笑容的时候,即便在很久以后你才明白那是一种善意的微笑,在当时你唯一的反应是惊恐万状,然后大叫着跑开。但大人们会牢牢抓住你的窘迫和恐惧,在之后的日子里,当你调皮捣蛋的时候,威胁让这个老人把你抓走。后来这片屋子迎来了拆迁,老人搬走了,我暗暗庆幸,终于摆脱了一个被大人们用来威胁我的把柄。
或许每一个人,都曾在童年时拥有这样的经历。我们可以用年少无知或者单纯来为自己哇哇跑开的行为做出辩解,但等你长大,你会反思,这样的行为对于那位老人,是否意味着什么?
想到这一切,是因为日本作家汤本香树实的处女作「夏日庭院」。
在「夏日庭院」这本书的封皮上,印着故事的简介:
在童年的最后一个夏天,三个孩子偶然遇见一个孤僻的老人,他们开始默默观察老人的生活。
出乎意料,老人随之走出孤独颓废的日子,开始洗衣服,整理荒废的院子。孩子们也变成帮手,一起在夏日的庭院里种满大波斯菊。老人在茫然的孩子身边扮演了父辈的角色,教他们除草播种,对他们倾诉年轻时犯下的错。
那年夏天,他们看见了生命最美的风景。
汤本香树实在后记中写道:
「我想和一度试图忘却的外公重逢,所以决定把这个故事写下来。我寄住在外婆家,在放着外公佛龛的房间里写下了这个故事。以前,我从来不敢在有佛龛的房间里睡觉,可是现在不会了。写作期间,夜里我躺在被子里,望着外公的遗像说,「明天我会继续努力的」。然后酣然入睡,还会做个香甜的好梦。」
而外公曾经留给她的印象,也是一位古怪的老人。
「外公是位电气工程师,有很多包着黄色或红色塑胶外皮的电线。他经常用电线串上许多五元硬币,给我当零花钱。不管怎么说,对被以父亲严加管教的我来说,把钱币弄成夏威夷花环的样子都有些过火,让我有点害怕,总之,外公在我心中是个特别的人,似乎和身边的外婆、爸爸、妈妈是不同的人种。我不知道该如何与这样的外公相处。他总是喝得醉醺醺的,开着莫名其妙的玩笑,让我觉得难以接近。」
读完这本书后,我思考的是:曾经的那个老人,他为什么会搬着椅子坐在门口?为什么会向一个孩子露出陌生的笑容?当孩子跑开时,他是否会觉得沮丧,或者说他早已习惯孩子像怪物那样看待他,只是因为他驼着背,又老又邋遢?而那些大人们,用古怪的他来吓唬孩子的行为,是否传入他的耳朵,他会有什么反应?
只是,即使我们后悔自己的行为,也不会与这些老人再次相遇了,因为当我们可以做出反思的时候,他们早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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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否在孩童时遇见过这样的怪爷爷?他给你留下了怎样的印象?
假如我们有了孩子,我们是否也要想那些大人一样,把一个老人塑造成童年的怪物?
如果答案是不,那么你会怎么做?
这些问题,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点击链接送书正在进行 | 那些童年记忆里的陌生古怪的老人,我们还欠他们一个微笑,在文末留言,如果你的答案唤起了很多人的共鸣,我送你们这本「夏日庭院」。(留言点赞最多的5个人,我把书寄给你们,时间截止到周五中午1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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