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单独驾车远行,一个人奔驰在苍茫辽阔的山川之间,我总是不自觉间用一颗悲悯的心回忆自己的过往。很多时候,那些渐渐而来的感伤的情绪,使我无法驾驶车辆继续前行,我不得不停下车,伏在方向盘上让泪水尽情流淌。”
再读《挪威的森林》这是我在酒城的时候记下的一段话,仿佛成了我以后生活的渲染大纲。
谁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座酒城,那里有你自己的故事。虽然去到那里之后你不一定会讲出故事,但不灌酒决不罢休。
暑假骑车回来后,在我的酒城稍加逗留。回家后,拿起了六月份买的《挪威的森林》。
再读《挪威的森林》上次看的时候是去年,在手机上看的电子版。
只不过才一年,再拿起来读,真想写点什么。
这是鸣哥在Mingo布克上留下的第十篇辣鸡。
首先,鸣哥真的想听一听甲壳虫乐队的《挪威的森林》,但找来找去都是视频,鸣哥想听音频,边走边听,边听边走。如果你有,请告诉我。
百度搜《挪威的森林》,推荐信息有“大尺度片段”“三次性描写”“最色情的部分”等等,和鸣哥搜《色戒》如出一辙。
再读《挪威的森林》记得在哪本书那里面看到过:“阴郁烦闷时唯有A片能让我的焦虑一泄而出。”
老实说,再次拿起《挪威的森林》,已经不觉得色情了,反而觉得很真实。
再读《挪威的森林》书的第一人称视角是渡边君,大概是书里唯一一个正常人,一个我们可以想象出他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的正常人。
所以,渡边是其他人温暖的寄托,是其他人与外界的交流,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来自身边人的死亡的思考和痛苦。
渡边唯一的好朋友木月,就像是我们每个人身边都有的,妈妈嘴里的“别人家的孩子”,善良正直优秀,却偏偏喜欢和自己在一起玩。木月,木月青梅竹马的女朋友直子,渡边。仿佛看到自己小时候属于自己的那个铁三角。
后来,木月死了。和渡边打过最后一次桌球后,自杀了。渡边是唯一一个见了木月最后一面的人,也是木月唯一一个想见最后一面的人。
之后,渡边去了东京读大学,渐渐和同在东京的直子走在了东京的街头。两个人来自同一个地方,躲避着同样的孤独。渡边给直子庆祝二十岁生日,两个人睡在了一起。那是直子的第一次,因为那是唯一一次湿掉,湿得那么彻底。
后来,直子去了疗养院,在深山处。渡边去看过她几次,认识了同在疗养院的直子的室友玲子。某天晚上,直子来到渡边睡的沙发前,脱下了衣服,少顷又回了自己的卧室。那里的直子,看起来活泼紧致,甚至更加健康,除了偶尔情绪失控得哭泣。
后来,渡边遇到了绿子。一个活力四射的女孩子,毫不掩饰自己色情的一面。家里妈妈爸爸都因为脑瘤去世了,从小就已经厌倦了世俗嘴脸。
渡边在绿子和直子之间排遣自己的孤独与痛苦。
再后来,直子死了。渡边独自流浪一个月,回来后在电话亭打给了绿字。
渡边身边的朋友:
木月,十六七岁时最好的朋友,自杀了。
直子,木月的女友,木月死后和渡边一起互为寄托,自杀了。
绿子,妈妈爸爸相继脑瘤去世,从小也没有被满意得关爱过,自己以一种近乎不正常的,神神精精的正常心态挑逗着全世界。
说起来,渡边真的是唯一一个正常人,或说接近正常的人,所以,木月和他互为唯一的朋友,直子也难以离开他,绿子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下也选择了渡边。
“如果木月还在人世,我想我们一定仍在一起,相亲相爱,并且一步步陷入不幸。”
木月的死不是偶然。谁的死也不是偶然。我不了解木月为何自杀,但一定离不开家庭和精神心理因素。他的死是策划好的,叫好朋友出来打最后一次桌球,然后和这个世界再见。
木月选择不去见直子。如果去了,或许直子会看出来什么。
直子也许会阻拦他,但更可能和木月一起去死。
直子和木月从小就在一起,共同组成自己的小世界,而这个小世界与外面的世界唯一的联系,是渡边。直子的家有病史,或说有相似精神问题的影响。而直子和木月又互相离不开。
两个不完整的人,才能拼凑起来与外面的世界作战。就像渡边在疗养院想和直子说的一样:“我们不过是在相互诉说只有通过两个不完美的身体的相互接触才能诉说的情感而已,并以此分摊我们各自的不完美性。”
直子在木月死后一直在传达一个信息,“渡边君,我会影响你的。”
就好像一个经常在各个学校辗转的孩子不再愿意去融入新同学。只不过他怕影响的是自己。
木月悄悄地走了,不想影响直子。但那个曾经虽不完美但温暖的小世界拼图从此不再完整,甚至滴出了血。
再读《挪威的森林》“我们的正常之处,”玲子说,“就在于自己懂得自己的不正常。”
是啊,要说正常,身边又有几个是正常的人呢。
如果不认识木月,直子,不碰上绿子,渡边会是个正常人吗?应该就不会在见不到直子的时候和别的女孩子睡觉发泄,不会在直子死后出去流浪。
但木月却是渡边唯一的朋友。如果没有木月和直子,渡边也许会变得孤僻,寂寞,稍微理想化一点,希望通过变得优秀来与外界接触。
然后,渡边变成了木月,绿子变成了直子。
再读《挪威的森林》“不被人理解也无关紧要······但就是不能打心眼里爱上某人······”
渡边大学宿舍的朋友永泽。给渡边夜晚出去发泄指明方向铺平道路。
整本书弥散着孤独的气息,甚至是优秀的永泽。永泽或许不至于不正常,但他心里没有别人,别人也无法成为他的朋友。而渡边因为和永泽在读同一本书,又成了永泽的朋友。
从永泽那里,渡边开始思考自己。
永泽不在乎自己的完美的女友初美。后来永泽走了。两年后初美嫁人,再两年后初美自杀了。
“向我告知她的死的自然是永泽。他从波恩给我写来信,信上说:‘由于初美的死,某种东西消失了,这委实是令人不胜悲和难受的事,甚至对我来说。’我把这封信撕得粉碎,此后再未给他写过信。”
永泽,你强大到可以承受不被任何人理解,甚至冷淡面对因此而起的死亡。可别人呢,别人脆弱到难以接受自己的生存,坦然接受死亡作为生的对立面永存,甚至我渡边。
“你对我怎样都可以,但千万别做伤感情的事。在过去的生活里我已经被伤的够厉害了,不想再受下去,我要活得快活些。”
这才是绿子。那个放飞自我的绿子。
渡边思念直子时,会一泄为快,会出去同女孩子睡觉。绿子,则是从其他任何地方的自由来补偿自己受过的束缚。
色情?神经?
绿子喜欢。她有权利这样做。
“希望你能记住我。记住我这样活过,这样在你身边呆过。”
直子的话一直记得,但直到多少年后才懂得直子之所以求我不要忘掉她的原因。
死不是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直子早就知道这一点,也早就知道自己会去寻找木月。但在这之前,直子不想留下什么徒增别人的悲伤,可渡边又是直子唯一的精神寄托,那里有和木月在一起的回忆和温度。
直子在犹豫和徘徊,但最终,渡边还是爱上了直子。或许这就是渡边存在的意义。
直子知道自己在渡边心中的记忆迟早要被冲淡,自己属于另外那个有木月的世界。直子早就知道。
想到这里,渡边悲哀得难以自禁。因为,“直子连爱都没爱过我”。
“我们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从这片悲哀中挣脱出来,并从中领悟某种哲理。而领悟后的任何哲理,在继之而来的意外悲哀面前,又是那样软弱无力。”
再读《挪威的森林》每一次单独驾车远行,一个人奔驰在苍茫辽阔的山川之间,我总是不自觉间用一颗悲悯的心回忆自己的过往。很多时候,那些渐渐而来的感伤的情绪,使我无法驾驶车辆继续前行,我不得不停下车,伏在方向盘上让泪水尽情流淌。
那些美好的经历让我感动,那些悲伤的经历给我感伤,甚至那些让我惆怅伤怀的别离,那些细节,那些让我泪流满面的人,那些再也失去了感觉的地方,那些曾彻夜未眠的黯然神伤······那些那些,都已不在。
读《少年维特之烦恼》,感觉自己既是维特,又是威廉。读《挪威的森林》,感觉自己是既是渡边,又是直子。
鸣哥在想,如果当初改变一点点,我会正常吗?
再读《挪威的森林》 再读《挪威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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