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岁首

2024年第一天，还在匆匆赶往医院的路上。

一大早，本准备买点肉菜食材，趁今日休息给父亲做点吃的送医院去，可是还不到九点就接到晚班的人说昨晚上了硝酸甘油泵的通知，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这又是怎么了，是平常就有胸闷气短的症状，没有在意？还是由于换了环境不适应生出的烦闷不适感？亦或是昨夜陪床的人不对之过？

各种综合研判无法解释，又因为提前知道医院小假大夫短缺一定要等正式上班时，所有检查方能开启预约模式之过，只能让小弟打前阵，先看看值班留诊大夫怎么说，要不要再加做其他检查之类的，自己赶往医院增援，忽然感觉日子成天就如同坐过山东似的，恍恍惚惚的，真是一刻也不得安宁。

一个人坐在公交车上，脑子里空空的，有些睡意沉沉，又有心乱如麻定下心来的烦闷感，让一折腾，更慌乱了，以至于一站一站的过时，有种物是人非的悸动感，真的一年一年的，却没有一年是省心的。

守在病床前，尽量放慢速度，尽力与父亲交流，想询问昨晚是什么情形，难受的程度如何，用药与不用药的区别在哪里，不沟通时是各种猜测，至少思路是清晰的，一沟通真有挫败感，完全不懂你问啥，对自己的症状什么的只是含糊不清，一阵说不难受，一阵又说稍难受，总是句句不在点上，此种情形即使是再有经验的大夫，卡在沟通这个点上，任何交流障碍都是不配合治疗的死穴，堵在那儿了，只能是等待和观察了再说。

也心疼母亲，在一日一日的生活中，如何将这样的情形执行到位的，真的是说不清的无力感。

待小弟一家回去后，我又耐心与父亲交流，他也不糊涂，心中所想，心中所爱，该关心的关注的，门清，没有偏差，只是轮到他认知之外的领域，轮到他未接触过的点时，他就茫然了，无助，无措，也无理，只执行他认理之处，没办法。

午后，估计是一晚上一上午耗累了，执意又坐了一小时后，没人理他时，倒床上睡了，看到我剥橙子，半迷糊着说他不吃，还念叨水也不喝，说完倒头睡了，继而小呼鲁打着，此时异常安稳。

起身与大夫交流不上厕所加通便药物的档，顺便接水继续守着。

虽然时光悠长，陪伴的时光却是分分秒秒在递减。

也不知明日老父亲的检查约得如何，还有下周预约检查的事，诸多琐事缠身，一茬接一茬的，不知走向如何，唯愿他老人家平安。

2024，岁首，一切皆无定论，等熬的心情呀，无解中。